只要将这二人斩杀,则坐实了两人反叛的罪名,自己的这趟出差,就等于立了大功!
揪出奸细,最主要的,还是两个企图切了曹丞相脑袋去江东送礼的奸细,这等齐天之功,便是封侯封王,也不为过!
只这一趟,足可升任首席军师了!
可眼看着曹老板忽然叫停了要去行刑的曹休,身边的两大谋士,又一起劝阻曹丞相冷静处理。
蒋干的心头大急,更是恼火!
我泼天的富贵,你们竟然要出言阻止!
“主公!”
蒋干往前迈了一步,提高了嗓门。
“我与周瑜乃是同窗契友,所以周瑜才会盛情款待,饮酒至酣,烂醉如泥。”
“他酒醉不曾提防,与我同塌而卧,抵足而眠。我趁他沉睡之际,偶然得来此书。”
蒋干把当日群英会聚饮之后的事说的绘声绘色,惟妙惟肖。
“而且当夜周瑜清醒之后,也大有悔意。也正因如此,某害怕他清早发现了我盗书,所以才趁着月色逃离水寨,连夜赶回,汇报主公!”
蒋干细细回忆当时的情形,继续说道:“那日二更之后,还有江北的人到鄱阳湖水寨,送信给周瑜……”
曹老板面沉似水,冷声说道:“说了什么!”
蒋干低头说道:“来人说‘曹贼谨慎,急切不能得手,已有计划’……”
哗啦!
曹老板盛怒,将帅案上的笔墨纸砚尽皆掀翻在地!
陈群厉声怒喝:“蒋干,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称呼……”
蒋干面色从容,不但不惧,心中暗喜:“曹丞相发怒,此事就成了大半了!”
于是仰然说道:“臣不过是据实禀报,所以一字不敢擅自更改,还请丞相恕罪。”
徐庶在旁,见火候已到,迈步上前,躬身说道:“丞相,我有一言,不知丞相可愿听么?”
曹老板见是徐庶,强压心头的怒火,和颜说道:“元直有话请讲。”
徐庶微微沉吟,张口说道:“书信真假姑且不论,我心中只有几个疑问,十分费解,不能想的明白。”
“第一,为何当初主公让蔡瑁张允二将往守江夏,恰逢周瑜攻打江夏,二人并不出击,反而任由周瑜离去?”
“第二,为何主公将荆州战船汇于连泉,才不过数日,周瑜便得知了这个绝密的消息,并派甘宁顺利进入营寨,火烧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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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若周瑜无内应,如何敢孤军深入,驱兵连泉?他不过黄口孺子而已,岂能过丞相之智?”
“以徐庶的经验看来,周瑜敢如此做,若不是有内应在先,除非是身旁有顾泽之才辅佐,才能行此险计而稳胜!”
徐庶的这几句话,字字如钉,钉在曹老板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