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州到许昌,从河北到汝南,从荆州到新野……
从新野到襄阳,从襄阳到赤壁……
顾泽的言辞举动,谋断神算,识见和眼界,皆超乎常人,甚至有种天地万物,尽在其掌握之中的感觉。
糜夫人看着顾泽的身影,眼中露出淡淡的哀伤:“他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何须留恋这个世界?”
“或早或晚,先生还是要回归天界的!”
在这天地孤寂,一人对月的夜晚,她们认定顾泽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有感而发的真心话。
她们自然做梦也想不到,顾泽站在院中有感而发所吟诵的诗词,不过是随口引用的宋朝大词人苏轼的名言名句罢了!
但经过此夜之后,甘糜二位夫人对顾泽的仰慕和钦敬之情更甚,已经近乎于对神灵的膜拜。
院子里,顾泽放下酒杯,眼睛望着江南。
南岸,那是周瑜的战船。
漆黑的夜里,落寞的月光之下,依稀还能听到江边的滔滔水声。
遥远处,点点星光,闪烁在半空之中,犹如空中楼阁上的悬灯。
那里,正是周瑜和吕蒙夜饮的艨艟巨船上所挑起的气死风灯。
“吕子明白衣渡江,背刺蜀汉,阴死关羽,从此江东背负了鼠辈之名!”
顾泽淡淡的一笑!
“吕蒙本是一张白纸,全是被周瑜给带坏了!”
“周瑜希图借合肥之战剪除异己,独揽江东的军政大权!”
“可是谈何容易!生子当如孙仲谋。”
顾泽将手里的酒碗放在桌上,抬头看了看天空:“想必此时张辽的八百勇士,已经远离赤壁,正在赶往合肥的途中了吧!”
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
……
夏口。
夜风清凉,月如钩。
“军师,若在半月之前,我孤悬樊城之际,做梦也想不到能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