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钱庄里说的明白,这叫‘理财’!”
黄承彦丝毫听不进去任何阻拦他赚钱的话,包括黄月英在内。
“额!对了!”
黄承彦忽然想起一件事,起身走到铜盆前洗了一把手,回头一边擦手一边看着黄月英说道:“我跟你提过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黄月英面色木然,目光 略显呆滞,整个人看起来都似乎萎靡不振,慢慢的 摇了摇头 ,目光低垂着说道:“月英是有夫之妇,不足以侍奉他人,还望父亲放过月英。”
黄承彦勃然变色,脸上原有的喜色倏忽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怒声道:“让你嫁给蒯越,不过是当个侍妾,又不是正妻,有何不可?”
“凭你的才华,只要能过门入了蒯府,早晚那蒯府的正妻之位,还不是你囊中之物?”
“你只惦念着那条死龙,可是诸葛亮此刻正在江东逍遥自在,不知道怀中几多妙龄女子,他的心里会记得你?”
黄月英空洞的目光望着堂外的天空,喃喃说道:“父亲的眼里只有钱财利益。可是他的胸中只有家国天下!”
“父亲一生追名逐利,积蓄钱财,却不知道钱财毕竟乃是身外之物。而我始终相信诸葛郎有朝一日会实现抱负,流传千古。”
黄承彦拍案怒声叱道:“他诸葛孔明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样的死心塌地!”
“如果不是我对他从小栽培,又花钱给水镜山庄,请司马徽传授他学问,焉有他的今日?”
“他流落到荆州的时候,可没有那份隐居卧龙岗的傲气!”
“我本指望着他承接我的事业,跟你一道把咱们黄家发扬光大,没想到他是个白眼狼,你更是个白眼狼!!”
黄月英目光越发的迷离,眼睛望着江东的方向,低声吟道:“君当为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黄承彦将桌上的算盘举在手里,狠狠的摔在地上,算盘珠子四散滚落,叽里骨碌的满地都是!
“滚!给我滚!”
“一个月,最多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黄月英的反应却异常的平淡,缓缓的转过身子,迈步沉重的回转闺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