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拂袖,一声呵斥,“哟?哟?哟?”
“荒唐!简直荒唐!有伤风化,礼崩乐坏呀!”
双目圆瞪,激愤得身子都不停哆嗦,“亏得你们兄弟二人,还自诩家中老母亲铮铮教诲,还成天叫嚷着君子当至诚至正!”
“亏得刚才在水云间,面对那么多文人士子,表现得一身浩然正气,此时更是及时指出本国公言行过失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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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本老爷对你们二人,还几分赏识与敬重!”
“只觉得,纵然你二人学业不精,可也绝对算得上深得圣贤之道,无愧于心顶天立地的男儿,刚正不阿胸有正气!”
摇了摇头,目光之中更多的,更已是一片痛心疾首的悲凉,以及浓浓的失望,“可没想到,你二人竟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道貌岸然之徒!”
“表面正经,装着一副天地正气之浩然,实则满肚子龌龊污秽!”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随身揣着这等污秽之物,堂而皇之招摇过市……”
扼腕顿足,狠狠一跺脚,“咦?本国公都羞于启齿!”
“你们心中,还有圣人之道吗?你们眼里,还有道德纲常吗?”
“进京赶考,难不成今年恩科的考题,会有这上面的内容不成?”
一声悲愤大呼,“这大康朝,怎就出了尔等这般文人?”
“身为此次恩科的副考官,我都为有尔等这般考生,脸上蒙羞啊!”
悲天悯人之态,又是一声长叹,“哎,也得亏本国公向来宅心仁厚,又体谅你兄弟二人出身贫苦,举债千里迢迢进京赶考实属不易……”
“也宁愿相信你二人,只是一时糊涂,才被这些声色犬马的东西迷了心智,因此才走上歪路!”
“因此,也愿意给你们二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否则,本考官非得取消你二人的科考资格!”
使劲掳了掳胸口,似乎总算让自己愤怒激动的心脏,稍微缓过劲来,没气得晕厥过去。
不紧不慢弯下腰,将地上那圣贤典籍捡起来。
拍了拍灰尘,堂而皇之揣入怀中,“罢了,依本老爷看,你兄弟二人愿意的话,从此就拜我为师吧……”
“以后本老爷亲自教导教导你们,就不信了,教导不出两个顶天立地无愧于心的正人君子来!”
“年轻人一时糊涂走上歪路不可怕,可怕的是,没能及时得名师指正,一错再错最终酿成大祸,走上邪路,毁了一生,甚至成为千古罪人!”
“至于这本……这本……”突然又是狠狠一跺脚,满面厌恶恼羞,“这本画册,咦,本国公都羞于启齿,多看一眼都害怕污了眼睛。”
“为师就先没收了,带回去有空仔细研究研究,定要好好批判谴责一番这等下作之物!”
又一声叹息,“哎,没办法,谁让本国公,一向宅心仁厚且高风亮节,还大公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