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还是个很聪敏的后生呢……”
“你猜得一点没错,令尊之所以突然变得如此,今日又是顶撞忤逆庄老先生,又是大庭广众之下与人大打出手,行为举止无端粗鄙,实在有失读书人的体面。”
“包括来这清月楼烟花之地,做出那般霏迷难以启齿之事来……”
“皆是本官手段强硬相逼迫而已!”
一耸肩一撇嘴,“没办法,谁让本官官任右侍郎,而令尊不过一个小小员外郎,在吏部衙门内还无权无势,且还憨厚老实,更不懂官场圆滑事故。”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句话,难道大侄女就没听过?”
“依照本官的职权以及在朝中的背景,要想弄得你爹走投无路,甚至惹上牢狱之灾,那不根本就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本官相逼迫,他又岂有不从的道理?”
一时间,神色更已说不出的欠抽,“至于本国公为何如此,想必凭大侄女这股子聪明劲,定然也同样已猜到!”
胸膛一挺,“没错!那就是要让你们庄家,几代人的清名毁于一旦,彻底沦为文人士子眼中的笑话!”
“没办法嘛,谁让令祖父当初在太子府,那般咄咄逼人地得罪于吾,且是一点颜面都不给,这让本官很不喜欢呐!”
“而且很凑巧,本官虽为当朝国公,正四品重臣,可偏偏心眼小得很,主打就是一个有仇必报,除非实在报不了!”
“而你们庄家是什么?那可是书香门第京城大儒之家,儒学渊源甚至可追溯到前朝。”
“特别令祖父庄老头,那可是倾尽一生研习先贤学问,号称真正得圣人大道的一代大儒……”
“可若是,这样一位连先帝与当今太后都青睐有加的儒学大家,自幼铮铮教导引以为傲,唯一能承袭其衣钵学问的嫡子……”
“哦,也就是你爹……却成了一个成天混迹于花肆酒楼,举止无端无状且粗鄙放荡之人……”
“你想想,从此以后,无论令祖父,甚至整个庄家,还能在朝廷与天下读书人面前,抬起头来?”
“杀人诛心!这样的报复,不比简简单单让你爹丢个六品官职,或者去蹲两年大牢,来的更痛快?”
“从此以后,你庄家,还能以儒学大家而自诩?”
然而,任凭小庄妹妹气得娇躯直发抖,傲人的胸脯都上下起伏得厉害,王老爷反倒笑得更放荡嚣张了。
又一抿嘴,“当然,这还只是个开始……”
“本官听闻,你还有几个叔伯兄长,也在朝中任职,找个时间,再去会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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