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男见到披甲执锐的金吾卫后,萎了霸道气焰,讨好媚笑:“嘿嘿,这都是误会。”
旁边排队的百姓听罢,俱都不忿:“什么误会,我可都看见了,就是你故意挤进来,还将人家孩子推倒在地!”
“是啊,我们都在这儿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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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显越听脸色越沉,大胡子男额上冷汗直冒,磕磕绊绊地说:“街,街使,你别听他们胡说。”
林显严肃着一张脸:“带走!”
大胡子男大骇道:“街使!冤枉啊!冤枉!”
但金吾卫哪里会听他的话,直将他拖走。
周围百姓见状俱都拊掌叫好。
等林显带着人离开,一个妇人才从远处焦急而来,她跑到被柳姒抱住的孩童面前,神色着急:“阿有,出什么事了?”
见到母亲,孩童又委屈地哭了起来。
妇人忙将阿有抱在怀里,准备向人致谢,等抬了眸正视到柳姒的脸后,她猛一愣住,试探问道:“六娘,是你吗?”
一般人倒真不敢这么叫柳姒,于是柳姒也认真地将目光投在面前的妇人脸上。
细细打量一番后,她迟疑着出声:“你是……余娘?”
妇人,也就是余娘激动地点点头:“没想到六娘你还记得我。”
柳姒:“自然是记得的,怎会忘了?”
余娘是柳姒初至温县时,在城门口见到的李衡子正在医治的那个妇人。
没想到还会再遇见她,于是柳姒问道:“你怎会来上京?”
闻言,余娘有些伤感地回她:“那时因着瘟疫,阿有的耶耶死了,我也只得回京投奔我阿兄。”
她娘家本在上京,她是后来嫁到温县去的,丈夫死后,她就带着孩子又回到娘家。
所幸哥嫂也是好相与的,对她们孤儿寡母倒不曾为难。
柳姒正准备再寒暄两句,公主府的仆从来报:“公主,今日的粥已放完了。”
她扫视了下没领到粥的剩余百姓,思索半晌回道:“明日再多备些,先叫他们回去吧。”
转了头打算再说些什么,却发现余娘正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嘴里喃喃:“你,你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