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命运的不公么？”

“憎恨这个世界么？”

“憎恨自己的无力么？”

越来越多的声音，将张凡笼罩，将他吞噬。

黑色的湖水沸腾的越来越剧烈，将他的身体一点点淹没。

“因为你的弱小，所有爱你的人都会离去，你却无能为力......”

“因为你的懦弱，所有爱你的人都会消逝......”

“因为你的无能，注定了一生一世受人摆布......”

“所有人都会死去.....所有的人都会因为你，而灭亡......”

“你无法挽留，你无法对抗......”

“只能像个没用的懦夫一样，默默哭泣......”

“你恨么？”

“还记得你父母去世的那年，隔壁邻居家的孩子，全都跑来欺负你，还骂你是个野种的孤儿......”

“你恨么？”

“还记得你的婶子你的表弟表哥，在背后骂你是个养不熟的窝囊废，还将你母亲留给你唯一的照片烧毁......”

“你恨么？”

“还记得你在冬日里，只能穿着一双破旧的老鞋子，被冻得瑟瑟发抖，看着他们在屋子里阖家欢乐......”

“你恨么？”

“还记得村里的大户人家，把你的青梅竹马，抢走时，给你的一耳光.......”

“你恨么？”

“还记得你叔叔在那一年，本想将你送到孤儿院，想跟你自此断绝往来......”

“你恨么？”

“还记得你最喜欢的小狗，被偷狗贼用毒针毒死，村里的孩童们，还不断用石头扔你，嘲讽你......”

“你恨么？”

“明明都同属一个村子的人，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对待你？”

“为什么所有人都来欺负你？”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背后对你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