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暂的沉寂，许愿湖才做出回应。

歪歪斜斜的字体，一笔一划的出现在岸边，看起来很难让人分辨。

“的确有别的办法可以延缓你的人性流逝，你当前人性流逝程度为89％，一旦流逝度突破90％，你的主人格将会瞬间消失，被空洞人格取代。”

“压制人性流逝的办法，便是浸泡在许愿湖水中两个小时，将会使你得人性流逝度重新降低到1％，但具有严重副作用，今后，一旦你再次使用寄身灵的力量，将会被空洞人格占据主导，直至撤去寄身灵力量为止主人格才会回归，并且人性，也将会再次开始流逝。”

“有点意思。那就开始吧，这就是我的第一个愿望。”张凡笑了笑，就要抬脚走入到许愿湖水中去。

他并不怕许愿湖会耍阴招。

到了许愿湖这种层次的寄身灵，要是想把自己给弄死，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而且，它貌似还不想让自己去死。

因为，它还指望着自己，将来去到另一个世界，为他寻找到其他的寄身灵灵异拼图。

也就说，它对自己是安全的，甚至还能提供大量的帮助。

就在张凡半只脚即将走入漆黑色的河水中时，突然，张凡脚步驻足，微微扬起脸，问道：“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

之所以这么问，是空洞人格告诉他已经死去了，并且他现在还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一些活人特征已经彻底丧失。

就比如说现在去观看这个世界，就是完全的黑白色，一点七彩缤纷的颜色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也没有味道，连周围的声音也听不到。

种种异常叠加，这才让张凡判定自己是真的死去了。

可能当初从许愿湖中复活，也并非是真正的复活，可能是以死人的状态复苏过来的。

随着这句话的问出，许愿湖再次陷入沉寂，这一次，它沉默了将近三分钟，才开始显现信息。

它显现的信息，只有一个字。

——“是。”

“原来是真的，那......我的第二个愿望，便是......将我真正意义上的复活。”

“我的意思你应该懂吧，你也没有必要继续隐瞒我。”

“可以说，你跟我之间......早在很久二十多年前就见过，我之所以过的这么不容易，应该也有你的一分功劳......”

“我的父母之所以将我抛弃，应该也与你......脱不了关系。”

“你觉得我是称呼你为许愿湖好呢？还是称呼你为幕后操刀的源头鬼呢？”

话语说到这里，张凡的眼底流露出一抹冰冷的杀机。

“我以为恐惧小丑是操控我命运走向的罪魁祸首，但实际上，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应该就是你吧？”

“从我被地狱迷宫选中，不，应该说要比这更早的时间，你就已经盯上了我。”

“来让我猜猜看，你是为了什么而选中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