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太太的目光落在萧母身上,意味深长的,“我要是不出来,还不知道你天天跟这混账混在一起。”
“哟哟哟,”萧母听出这是对她的污蔑,也不惯着,翻了个白眼,“谁混账啊?
老东西,年轻的时候就没怕过你,现在,你还跑我的面前来,怎么滴?不怕我给你两巴掌?”
“你!”
萧老太太气个半死,“宋时兰!你不要太猖狂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婆婆,算是你长辈。
就算是之前有再多的不痛快,你见了我,该有的礼数呢?”
“老娘对陌生人没礼数,”萧母不耐烦跟萧老太太扯皮,当下直白道:“这时候想起来,你是我婆婆,是我长辈了。
当初分家的时候,那可也是说过了。您啊!说句话,一口唾沫一个钉。
往后跟我们,是见面不相识,就算是你出去讨饭,也不会吃我们家一粒米。咋,这才过去几年,您嘴里吐出来的钉子就已经烂了?”
两句话下去,萧老太太气的浑身颤抖,“你简直是巧言令色,我告诉你,就算是你再能耐,栓子也是我儿子!”
她反反复复的重复着,“栓子是我儿子,他不可能不管我的!”
“对对对,管管管,”萧母敷衍的,“等你们老两口死了,我肯定叫我家男人给你抬棺材去。
除了这个,我们是一点都不管的哈。”
说罢,萧母无视萧老太太,带着温然扬长而去。
打了胜仗,吵了胜架,心里美啊!
温然仔细打量着萧老太太,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等到走远了,温然才好奇的,“这就是辰野奶奶?”
“嗯呢,可不咋地,”萧母冷笑一声,“你现在看着老婆子一脸慈祥。
年轻的时候,那真是要多刻薄,就有多刻薄。
我刚嫁到萧家的时候,年纪小,加上我爹娘没的早,又是外地来的,差点没被这老东西欺负死。”
当初想着,既然她嫁了过来,在人家的家里讨饭吃,那就不要性格太过嚣张、跋扈,得内敛。
有什么委屈,就算是受了,也只往自己的肚子里面咽。
搞的一开始,萧父压根就不知道她在家里干最多的活,受最多的气,后头萧父无意发现了。
跑到屋子里,跟那死老婆子大吵一架,将面皮撕破了。
萧母这才知道,原来这死老婆子不光是不待见自己,她是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待见。
后头,就是萧母跟萧老太太斗智斗勇,直到分家出去,这才摆脱了。
“哎哟,真是,用你们小年轻的话来说,那就是往事不堪回首,提起这老婆子,我就感觉脑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