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观察到他欲言又止,开口问道:
“子瑜,你是否还有事未曾相告?”
诸葛瑾在忠君和守信之间,最终还是选择了忠君,将城中与马秉之约娓娓道来。
孙权听后没有预料的雷霆震怒,反而疑惑道:
“子瑜,蜀军现如今兵少将寡,马秉儿童戏言,你竟也信?”
“主公,我亦不信。但若是明日蜀军大败,我也要出言相劝,所以明日胜败于我并不重要。”
孙权抚掌笑道:
“子瑜啊!子瑜!都说你是非道不行,非义不言,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随后他话锋一转,道:
“我要恭喜你诸葛子瑜喜得贤侄了,都说襄阳马氏五常,白眉最良!没想到马季常育子更为上佳!日后他再出使东吴,我定要讨教一番!”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孙登刚满十岁,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孙权几次欲请大儒教导,皆被其顽劣的性子所劝退。
“罢了,罢了,明日我同蜀军再演一出大戏吧!反正世人皆嘲笑我被张文远八百铁骑大破十万军!”
孙权摇了摇头自嘲。
诸葛瑾见状,立马宽慰道:
“主公,逍遥津一战主公亲自率军断后,前军早已渡河,主公身旁不过千人,才导致大败,非主公之过也。”
“江东文武自此一战,谁人不知主公之骁勇!”
孙权知道这是体面话,打断道:“不必在为我掩饰了。”
他忙活一天,累了,随后让他退下,又叫来自己亲卫,开始吩咐明日之事。
……
就在诸葛瑾愣神之际,马秉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大红色道袍从蜀军阵前走出。
背上白色“道”字草书颇有几分韵味。
马秉骚包的出现在两军中央,众人的目光纷纷被吸引过来,一时间成为两军之间最为显眼的风景。
只见他手中拎着个自制大喇叭,喊道:
“禀吴侯!请准我为诸君奏上一曲,再决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