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裴贤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这生意是大,但是同样花销也大,贤弟想必也清楚,最近这盐价一降再降,这本身其实倒是没什么,无非就是少赚一些。但是,最近我们得知,这山东那边的人,竟然也把手伸到了京师,这才是我们不能容忍的!”
李丰田心中一笑:伸进来就对了,他不伸我也得想办法让别人伸进来的。
而裴宣机却以为,这三家有些坚持不住了,想要借钱。
开玩笑,这是一个无底洞,借钱岂不是肉包子打狗了?
于是也“愤恨”的说道:“岂有此理,这京师也是山东那些人能染指的?唉,几位兄长的难处我也懂,只可惜最近家中的产业铺的实在太大,一时没有钱周转啊!”
言外之意就是,给你们摇旗呐喊当当啦啦队还行,借钱么就算了。
几人一愣,知道裴宣机这是误会了。
当下就解释道:“裴贤弟是误会了,这些许的钱,我们还是出得起的,我们暂时并不需要裴贤弟接济周转。”
嗯?竟然不是借钱?嗯,不借钱就好,只要不涉及钱,啥都好说。
“唉,我家真的是一时周转不开,要么一定给几位贤兄帮帮场子,这京师哪能让他山东的人来说话呢?”
“那是那是,我们几个家族向来同气连枝,可不能让那些山东人占了便宜!来,喝一杯!”
喝完之后,裴宣机也是纳闷,不是借钱,究竟为了什么呢?
这时另一人道:“其实,今日宴请贤弟,是有一个小忙需要贤弟帮着说说话。”
李丰田听到“说说话”,那基本就是确认这事跟皇帝有关了。
“实不相瞒,虽然我们不怕他山东,但是持久的消耗,我们现在也多少有些吃力。所以,我们想,可否让陛下多给一些商路?”
嗯?李丰田听到这,脑子顿时开始活跃了起来。
那人继续道:“裴贤弟也知,现在国内的盐价基本快要到底了,目前来看,争斗还要持续一段时间,于是我们想,陛下可否准许我们去周边的一些国家去卖盐?例如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