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的事...”老金扯了扯嘴角道：“你说的可真轻巧，你可能不知道这些雾灵的价值，光是能在灵体和实体之间转换这个特性，就能让它们成为最强大的杀手。而且，用它们来炼制丹药的话，也能炼制出化神，分神，合神都能用上的九转养神丹。”

“那又怎样。”方宇淡然道：“我即不打算让它们当杀人工具，也没想过用它们来炼丹。”

“这...”老金愣了愣道：“那你岂不是暴殄天物？”

方宇转头看了老金一眼，问道：“老金啊，你既然贵为神兽金狻猊，身上应该也都是宝吧？”

老金一听，顿时感觉后背一凉，但还是镇定道：“确实如此，老夫的筋骨皮肉，哪怕是毛发，都是极品之物，无论是用来炼制法器还是丹药，都是无数修行者梦寐以求。只不过，那些曾经打过老夫注意的家伙们，都成了老夫的腹中餐。”

方宇叹息道：“唉，你看，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认知差别。”

老金皱眉：“此言何意？”

“在你眼里，或者说，在你们这一类以掠夺和厮杀为生存之道的修行者眼里，任何事物甚至于自己，都是有价码的。你随时在想着掠夺比你弱的人，同时也随时在担忧着被比你强的人掠夺。”

“这是自然法则，谁都无法干预。强者拥有和支配一切，而弱者只能沦为强者的附庸或是食物。”老金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是，也不是。”方宇回道：“如果每个人都如你这般，那这个世界永远都会在永无止境的杀戮，掠夺中轮回，如果不做出改变的话，文明将永远无法进步。”

“所以，你打算如何？”老金讥笑道：“如那些鸡鸣狗盗的正道伪君子一般，制定一些冠冕堂皇的法度，表面上是为了维持正义，实则是拉帮结派组成联盟压榨和掠夺我们这些妖族和所谓的魔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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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宇微笑道：“你看，你自己也说了，那些正道伪君子是表面一套，背地里另一套。我和他们不一样。”

“呵呵，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老金冷笑道：“也许你现在所行所想是表里如一的，但当你一步步登上这方世界的巅峰，你的心态就会有所变化，最后，变得和他们一样。”

“......”

方宇沉默了片刻之后微微一笑道：“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也许吧。\"

方宇知道，对于这种老顽固而言，除非事实摆在眼前，否则他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错了。

“ 行了，不废话了，一会我会先打开膜空间，你掩护我尽量靠近深渊之门，我想办法把灵界之钥扔进去。”

“你真的舍得？”老金盯着方宇的眼睛，不解道：“我之前也就是那么一说，这毕竟是灵界之钥。”

“那又怎样？”

“它可以打开灵界！有机会获得上神的遗馈，让你一跃成为新的上神，主宰这方世界！”老金的语气里充满了诱惑：“难道，你一点都不动心么？”

“呵呵。”方宇撇了撇嘴道：“说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但也仅仅是动心而已。你也说了，就算我排除万难找到灵界，也只是有概率得到上神遗馈而已，这买卖并不划算。而且，如果不能解决眼下的问题，我会失去很多我不愿意失去的东西。”

“不愿意失去？”老金眯起了眼睛，问道：“比如？”

“比如，我的朋友和家人。”

“哼，想不到你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家伙。”老金轻哼一声：“不过，我提醒你一句，站在你的高度和位置，这些凡俗情义只会成为束缚你的羁绊。”

“我知道。”方宇微笑道：“但你又有没有想过，这些羁绊，也会成为我斗争的动力？”

“......”老金沉默一瞬后，似乎认可了方宇的说法，回道：“希望你能把握好其中的度。”

“放心。”

说完，方宇拿出了黑暗权杖开始释放防御魔法。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他没有直接用空间裂刃打开通往膜空间的裂隙，而是等给自己上了一整套各系防御魔法之后，这才使用了空间裂刃。

随着裂刃撕开空间，一片赤红的膜空间出现在了方宇面前。

里面的情况正如他预料的一般，深渊之门附近的腐化之海已经再度扩张，来自深渊的魔物们也比上次看到的要多出不少，有巡逻的飞蛇一般的魔物发现了方宇开启的裂隙，尖啸一声后冲出了裂隙，朝着方宇冲杀而来。

忽然，一阵金光上过，冲出裂隙的飞蛇迅速解体，裂成一段段朝着地面坠落而去。

不仅如此，那道金光直接射入了裂隙之中，所过之处的魔物无论大小纷纷被金光切成肉泥血雾，金光直接在密密麻麻的魔物群中扫除了一条通往深渊之门的通道，最终撞击在了深渊之门那面赤红色的光幕之上，看样子应该是进入了深渊位面。

这一击直接刷新了方宇的认知，他瞪大了双眼，挑着眉看着那道消失的金光，惊叹道：“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老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道：“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散仙，这只是随手一击而已。”

散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