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小半日,婴儿的啼哭声才响起。不管是板子上筋疲力尽的妇人,还是门外的汉子,接生婆子和老妇人都露出了由衷的笑容。汉子旁边的小娃娃更是拍起了手,“弟弟,我要看弟弟。”
一直没有出声的翠娘却看着底下那把血淋淋的剪刀道:“原来生孩子竟这般可怖!”
葭月点点头道:“即便如此,新生的喜悦亦让人甘之如饴。走吧,我们去别处看看。”
说完她两个就往别处去了,碰见人也没现身。彼时,正是傍晚时分,西边的云霞红透了半边天,到处都是归来的农人,歌声、喊话声、狗叫声齐齐入耳竟也不觉得吵。
往南边的山坡上躺着个半大的小子,别人都家去了,他却没动,却是睡着了。有妇人找来,先解了系在树上的牛,这才一巴掌将其拍醒。这小子醒了也不闹,乐呵呵的跟他娘求饶了一阵,母子俩这才家去了。
更有趁着天未黑吃晚食的,一家子坐在院子里边聊边吃。没有高床软枕,没有美女佳酿,没有洞中千年,这日子竟也过得。
抬眼是拢着轻烟的群山,低头是茅屋瓦房,看的只让人心静。
葭月和翠娘正沉浸在这种美好之中,黄鼠忽然从土里钻了出来,“大人,不好了!瘟神出世了!“
”瘟神?“葭月奇道。瘟神她倒是听说过,据说瘟神有五个,民间号称五瘟使,专司瘟疫之事。
黄鼠赶忙解释道:“自上天庭没了后,五瘟使也再未出现过。倒是多了个长着黑白脸的怪人,这怪人只要一出来,瘟疫便会四起,所以大家都叫他瘟神。” 早安语
“黑白脸?”
翠娘在一旁解释道:“瘟神,前后各有一张脸,一张白脸,一张黑脸。白脸俊美无边,堪称人间之极。黑脸则丑陋之极,其上,只有一只血眼,和一张大大弯月嘴。据说瘟神自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