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真因着受了重伤,加上华英宗忽然而来的追杀,不得不放弃先前的计划,带着时嫣跟着云烟回到了聚雨堡,想着等自己伤好了再去忘魔川找静云。葭月几个跟着她到了聚雨堡,见她久久不出,这才不得不自行离去。
这一去,几人就产生了分歧。余珍珠觉得时间还早,想着去苦乐城碰碰运气,对于来这里后处处被动的境遇她一直耿耿于怀。不仅如此,她还说动了沈妙妙跟她一起去。葭月和槐序却觉得修为为本,坚持去忘魔川边上找个地方修炼,时间一到,就去虫域。两方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只能暂时分道扬镳。
分开前,葭月还和余珍珠吵了一架。她觉得余珍珠生了心魔,让她正视自己的恐惧,同时告诉她她救不了她。余珍珠却不承认,只觉得自己把葭月当朋友,葭月却始终对她心存偏见,觉得葭月是捂不热的石头。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只好不欢而散。沈妙妙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最后还是站在了余珍珠那一边。
葭月颇有些一言难尽的感觉,等他们两个走了后,还沮丧过一会子,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冷情。好在槐序及时点醒了她,她这才释怀,暗暗告诫自己要谨记不要多管闲事。无论是余珍珠,还是沈妙妙,都有自己的人生,自己实在不该居高临下,以为是为她们好,就直言不讳,谁让直言最伤人。也不该高估自己,以为几句话就能改变别人几十年的想法。想通之后,她就将这事抛在了脑后。跟着槐序一起找了一块灵气还算浓郁的地方住下,槐序练刀她练剑,时不时还要打上一场。两人算是旗鼓相当,进益颇快。
却说静云,自拿回自己的心后,他就回了忘魔川。撇下红香,回百棺山抛了凡体,做回了修罗王。只可惜,做回修罗王的他,并没有找到曾经做修罗王时的感觉。除了感觉到无尽的力量,他觉得自己还是静云。除此之外,他还时常记起自己在俗世里的经历,产生一些他原本不会有的情绪。他自觉是找回来的这颗心受了和尘的影响,又念及佛家渡人的手段,就想跟做静云时的自己来个了断。不顾白荧的苦苦哀求,毫不留情的杀了墨冷。至于白荧,他原本也想杀了,却被红香劝住了,饶了她一命,却不准她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仅如此,想起曾经好战的自己,他还向红香发起了挑战。
红香没有拒绝,不过却提了条件。如果静云输了,就答应跟她真正在一起。
静云觉得作为修罗王的自己不会输,所以一口答应了。也提了条件,那就是红香若是输了,他就杀了她。不管先前是做戏还是无奈,他觉得作为修罗王的他都接受不了,自己曾经竟然雌伏在另一个人之下,即便这人似乎很强,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屈辱。
比试的地点被安排在百棺山旁边的荒原上,忘魔川的魔族对这地方颇有些敬畏之情,不会有人打扰他们。
静云正自磨刀霍霍,努力压制心底里升出来的乱七八糟的情绪,红香倒是气定神闲。若不是她浑身的魔气,静云都怀疑她是个悠闲的神仙。 诸天武命
动手前,静云实在忍不住,出言问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以前我是凡胎尚且能跟你一拼,如今我是修罗王,有无源孽火在,你就这么自信能赢我?”
“这可不像你,你什么时候这般啰嗦了。还是你已经爱上了我,舍不得朝我动手。既如此你直接认输好了,我又不会笑你,谁叫人家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红香笑盈盈的道。
静云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就不该说话。左手一抬,黑中带些红紫色的孽火就从他的脚底下跑了出来,像是一道火幕一样将他围在正中间。很快,火幕上慢慢的就多了一条黑龙,正张大嘴朝天怒吼。怕自己受那种莫名的情绪干扰,他决定干脆一招定胜负。
红香淡淡的瞥了一眼中间那条黑龙道:“你也太急躁了些,即便有这无源孽火,这时候跟我比试你可不占便宜。是你要打的,输了也是你活该。”说完,手一抬,先前一直被她拿在手上的红伞就开了。只见着伞面一翻,竟是化成了一柄有着繁复血纹的红色魔刀。
只见她双手握住魔刀,狠狠的向前劈了一刀,一条血线一样的刀芒就出现在半空中。紧接着整个空间都抖动起来,周围的魔气更是犹如暴动一般的挤了过来。等那条血线像个裂缝一样像两边拉开,由无源孽火化做的火龙也冲了过来,正好撞在了那道拉开的裂缝里,然后消失不见了。这还不算,从那道裂缝里还跑出只模样长的像饕餮的魔物来,径直朝着静云而去。
静云正看着那只消失的火龙发呆,见着这魔物,周围的火幕上再次凝出了一条火龙,迎上了跑过来的魔物。那知这家伙却一点也不怕无源孽火,还像见着美食一样,张大嘴将整只火龙给吞了进去。然后就见它的肚子鼓了起来,又慢慢平息了下去。这世上竟然有魔物不惧无源孽火,这怎么可能?静云紧皱着眉看向了红香。
红香却看着他道:“你输了!”
静云没有说话,红香只当他默认了。再次劈出一刀,血线似的刀芒再次出现,等空间裂缝再次出现,她才对想赖着不走的魔物道:“你再不回去,我可要让你把吃了的都吐出来。”
魔物委屈巴巴的看了红香一眼,见她不为所动,这才又钻进了那道裂缝中。
“你究竟是谁?”静云再次问道。
红香认真想了想,最后终是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
静云只当她不愿告诉他,也没再追问,满心想的变成了他输了。
红香见了就安慰他道:“你的无源孽火算是厉害的了,只可惜遇到了我,我刚好有一只爱吞噬火种还无人知晓的魔兽。至于它属于哪里,又是怎么来的,我也不记得了。不说这个了,你可是输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得爱上我,我可不好敷衍。”筚趣阁
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