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浩笑道:“你还哭鼻子了,为此娘误以为我把你推到了,便朝我屁股打了几巴掌,哥哥我好委屈。”
张员外乐道:“小男孩小时候都爱哭鼻子,无缘无故,莫名其妙,便哭个没完没了。等你们有了小孩,便知道了。”随即问种浩、种溪二人眼下是否有妻室。得知种溪如今形单影只,张员外笑道:“我女儿在东京,老夫招你做上门女婿,如何?”众人哈哈大笑,种溪乐个不住。
张明远连忙上前拱手作揖笑道:“张员外,晚辈见礼了。今早特来榷场看看,不知此处马匹如何?没想到又遇到员外了,实在缘分使然。”费无极问道:“契丹人的马匹如何由中原人帮忙买卖?”
张员外的小厮笑道:“诸位有所不知,此处马匹皆是我家员外一人包下了,你们如若购买,价钱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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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管家,所言极是,诸位大可放心,马匹都是西夏马、契丹马、女真马,个个膘肥体壮。这买卖也就这个月了,下月初老夫就回东京了,余下之事由这管家料理,闭上眼睛想一想,来雄州业已十年之久,见过塞北的雪,赶过契丹的马,骑过西夏的骆驼。去过草原,越过大漠,往事如烟,历历在目,不堪回首。”张员外娓娓道来,不觉眼里带泪。
张明远、费无极顿时心中一怔,原来昨日顾虑实在多余。片刻,张叔夜等人与张员外又来到昨日那茶肆楼上包间说话,那小厮依然出去喝酒。
张员外马上拿出木匣亮出一半折扇,张明远、费无极看去,上面果然写着一个‘兆’字,乃是瘦金体。张叔夜使个眼色,费无极也拿出木匣,亮出另一半折扇,上面乃是一个‘京’字。众人忍俊不禁。
费无极喜道:“员外,您就是我等要找的张员外。看看,实在羞愧难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们却不认识,实在抱歉,还望见谅。”
张明远道:“员外,实乃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居然不认识一家人。昨日明明见过,我们却以为员外并非我们要找之人。”
“不必如此,你们谨小慎微,理所应当。老夫佩服,种浩和种溪,有你们这般朋友,想必定会欣慰许多。种浩前几年也跟随他爹爹种师道抵达雄州购买过马匹,故而与老夫熟识。你们二人不曾来此,人生地不熟,谨小慎微也在所难免。”
张员外笑道:“你们放心好了。马匹,我会派人送到京兆府去,至于这银两之事,好说,好说!当马匹抵达之日,再说也不迟。诸位,意下如何?”张叔夜等人点了点头,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