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祚帝挑了挑眉毛,冷冷的道:“骑射也算我大辽与西夏的看家本领,如若不然,便寸步难行。你宋朝中原之地,皆是读书人。没想到张叔夜大人骑射也技高一筹,眼下便一睹为快了。”“圣主请看,好戏登场了。”萧奉先和牛舒温分别指了指前面,众人看去,焦彦坚正在弯弓射箭,一箭射去,女真人大叫一声便哎哟一下,捂着左眼,血从那手指缝喷涌溢出。
焦彦坚赶忙跨马近前,女真人用力一拔,连带眼珠一起掉了出来,女真人张嘴便吃了下去,众人愕然。焦彦坚愣了愣,缓过神来,镇定自若之际寻思道:“本官实乃故意而为之,为了博得天祚帝的高兴,只好下此毒手。只怪女真人命该如此,我也无能为力。我西夏输给大辽,不丢人。如若赢了大辽,那才麻烦了。”想到这里,回转马头,嘚嘚作响,往高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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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夜最后出场,跨马走向高台之下,捋了捋胡须,神情凝重之际,寻思道:“耶律大石技高一筹,拔得头筹,乃是意料之中。这厮可谓智勇双全,乃是辽国一员虎将。他如若射不中才奇怪,他射中乃是家常便饭。西夏焦彦坚果然狡猾,故意输给耶律大石。我又当如何?女真人的命也是命,不可置若罔闻,见死不救。但如若不竭尽全力,又会失掉大宋国威,岂不自取其辱?”想到这里,搭弓射箭,嗖的一声,箭飞出去了,张叔夜低下头,泪光点点。
那女真人见张叔夜不抬头便射箭,一定要取自己的身家性命,不觉动了动脑袋,结果,这一动,箭偏偏射到他右眼去了。这厮也大叫一声,捂着眼睛,被辽国契丹士卒拉了下去。张叔夜跨马近前,心如刀绞,没想到会发生意外。
天祚帝哈哈大笑,又挑了挑眉毛道:“宋夏皆输,我大辽拔得头筹。重重有赏耶律大石将军。”大手一挥,侍女端着盘子,靠近耶律大石。侍女拉开帕子,众人才知道,原来是金玉带。金光闪闪,晃人眼球。焦彦坚眼前一亮,后悔莫及。张叔夜神情肃穆,还想着那女真人伤势如何。
耶律大石接过盘子,走到天祚帝跟前,跪拜于地,抬头拱手道:“圣主,末将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恩准。”天祚帝一怔,近前扶起耶律大石,纳闷道:“将军何必如此,快快请起,但说无妨。”
耶律大石指着那盘子里的金玉带,对天祚帝拱手之际,诚恳道:“末将愿用这金玉带换女真人的身家性命。他们皆是末将从战场上俘虏回来的,圣主可曾记得,我契丹人也被女真人俘虏了。末将要用这些女真人交换我契丹人。圣主如此滥杀无辜,虐待俘虏,怕是不妥,还望圣主三思。”说话间神情肃穆,弯下腰来,又单膝跪地,拱手见礼。
萧奉先拍着大腿,腾起身子,横眉怒目,伸手一指,呵斥道:“将军如此冲撞圣主,怕是不妥。你这般替女真人讲话,莫非与女真人勾结不成?其心可诛!”牛舒温毕竟官职低,不敢直面顶撞,只好轻轻哼了一声。
耶律淳见这萧奉先如此飞扬跋扈,心中一怔,但又不好直言怒斥,以免伤了和气,再说天祚帝在场,更不好大发雷霆,想到此处,很是为难,只好看向耶律大石,定了定神色,缓缓劝道:“大石也是有口无心,随口一说。圣主切勿怪罪,萧大人何必动怒,伤了和气就不好了。”萧奉先一看是耶律淳王爷,也不好再说什么,陪之一笑,心中依然不悦。
耶律余睹历来看不惯溜须拍马的奸诈小人,何况萧奉先多年以来都以此为荣,随即瞪了一眼萧奉先,掷地有声道:“我等战场厮杀,替圣主抵挡女真人,不知兰陵君王又在何处?只知溜须拍马,谗言献媚,欺上瞒下,恐怕有负先王所托。有朝一日见了太祖,有何脸面自圆其说?”此言一出,萧奉先脸色煞白,怒不可止,心中生恨。
萧干却心里乐个不住,静观其变。萧勇、萧燕低头不语,左右为难。“都住嘴!”天祚帝横眉怒目,大喝一声,转身拂袖而去。萧奉先和牛舒温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