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笑的前仰后合,得意洋洋道:“说什么戏弄不戏弄的话,谁让他是男人呢。”萧勇不以为然道:“男人就应该被女人戏弄,纯属无稽之谈。”
费无极乐道:“不妨事,燕妹又占不到便宜,由她玩好了。”马上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萧勇一怔,哭笑不得之际,瞠目结舌起来,马上认真道:“你别引火烧身,我这妹妹可不简单。招惹了她,她可要赖你身上了。”
萧燕顿时面红耳赤,害羞道:“哥,又在胡说。”嵬名白云乐个不住,种溪也喜上眉梢。张明远、种浩面面相觑,一言不发。费无极笑的合不拢嘴,萧勇用手指头指了指费无极,摇摇头笑出声来。
张明远道:“无极,萧兄所言极是,不可胡来。”种浩寻思,无极被紧抓不放,要替他解围才是,便道:“草原风光不错,我一直以为草原上荒无人烟,没想到辽国草原,牧民不少。”
种溪却火上浇油,一脸傲娇道:“无极哥哥招蜂引蝶,是个花心大萝卜。”费无极瞪了一眼种溪,又坏笑道:“没什么大不了,随便玩玩嘛!”
萧勇笑道:“你都叫上燕妹了,还说随便玩玩。姑娘家的,你说随便玩玩就随便玩玩,岂不自讨苦吃?”
嵬名白云气道:“最讨厌男人说‘随便玩玩’四个字,我以为这世上没有随便一说。有则有,无则无。吃饭要熟,不可半生不熟。做人要厚道,不可害人害己。我最讨厌被人欺骗,如若让我知道有人骗我,我定将他碎尸万段。”说话间瞪了一眼种溪。
种溪一怔,耸了耸肩,汗毛直立,挠了挠后脑勺,乐个不住。张明远寻思,赶忙说些其它事,不然无极师弟恐怕招架不住了,随即道:“去了草原,就回终南山了。”
“什么,回终南山?”萧燕顿时不高兴了,心想,这张明远好可恶,要把无极哥哥带走。故而说这话,分明说给我听。看来要想方设法让他们多留一些时日。
萧勇看出萧燕心思,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就怕妹妹铁了心,这便猝不及防,毕竟保护妹妹是头等大事,就怕妹妹有朝一日会伤心难过,可眼下妹妹正在开心,如若让她伤心难过就不好了,想到此处,愣了愣,忙道:“傻妹妹,走,去草原。明远、无极、种浩、种溪没见过,如若见了想必不走了,也未可知。”萧燕道:“哥哥说的话,好难懂。”挠了挠后脑勺,不知哥哥何意。
嵬名白云对萧燕耳语开来,“此乃激将法,静观其变,未为不可。”萧燕点了点头。种溪叹道:“贺兰山下的草原也不错。”嵬名白云道:“比起辽国幽州草原,便甘拜下风了。”
种浩道:“弟弟种溪想必会画一副草原图卷,留作纪念。”种溪点了点头,喜道:“那是自然,草原大帐,气势磅礴。定要画下来,留作纪念。”
萧勇道:“草原既有魅力,又有魔力,你们还不曾见识。如若看到,便乐不思蜀了。”看向远方,笑了笑。
费无极乐道:“草原魔力竟然如此厉害?看来不去也不成了。如若不去,恐怕抱憾终身,那可是我费无极不愿看到的。”
张明远摸了摸下巴,一怔,笑道:“是吗?草原居然有这等魔力,那倒要见识见识不可了。”说着七人喜笑颜开,牵马结伴,跨马飞奔,你追我赶,欢喜不已。顷刻,众人气喘吁吁,停了下来。
种浩知道种溪骑马不行,便跟着。种溪却与嵬名白云一同跨马而行。种溪见哥哥种浩紧随其后,回过头瞪了一眼,一脸不悦。种浩却一怔,嵬名白云也好奇,寻思道:“为何种浩对种溪不放心,难不成对我不放心。害怕我加害他弟弟种溪不成。他们种家军的事,种溪早告诉我了。虽说我是党项人,与宋朝种家军可谓有世仇。但我与种溪情投意合,为何让我们担负两国仇恨。”想到这里,闷闷不乐。种溪见状,又瞪了一眼种浩,怪他坏自己的好事。
张明远看向萧勇、萧燕,随即叹道:“草原这般神奇,能让我们流连忘返,不忍离去?我如何也不相信,你们不会开玩笑吧。”萧勇只笑不语,萧燕晃着脑袋,长发飘飘,随风而起,顿显活泼可爱。
费无极扯住缰绳,舒了口气,叫道:“萧兄又开玩笑,莫非草原能拴住我们的手和脚不成?终南山,我们肯定要回去,师父还等着呢。”
萧燕气呼呼之际,瞪费无极一眼,又是快马加鞭,跑出老远,马儿被萧燕抽了一鞭就暴跳如雷,好生了得。费无极神色紧张,张明远诧异万分。嵬名白云也瞅了一眼萧燕,皆担惊受怕。
“妹妹,慢一点,两腿夹紧马镫,扯住缰绳。”萧勇跨马紧随其后,生怕妹妹有所闪失,一双眼睛盯着前方,不敢离开萧燕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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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萧燕在草原上长大,对这马儿暴跳如雷,早已习以为常,故而没跑多远就好了许多,可见三人担忧,纯属多余,乃是自讨没趣,萧燕嘴上不说,心里对他们很是不耐烦,居然敢小看我,真是笑死人了。
萧勇不再担心,张明远、费无极也如释重负,对视而笑。三人一同赶来,片刻追上了萧燕。种浩、种溪、嵬名白云也跟了上来。
顷刻,众人便来到了一大片银光闪闪的水草地,七人站在那山坡草地上举目远望。一条河流,如白色飘带铺展而去,草原雄鹰早已展翅高飞。一片墨绿的大草原上,但见一轮红日缓缓跃出东方地平线,一只黑色雄鹰也挥动翅膀,直上云霄,一瞬间,蔚为壮观。七人远望,不觉心旷神怡,宠辱皆忘,神游物外,壮志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