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松道:“李太白这人最爱游山玩水,当时已是大名鼎鼎,名扬天下。有个青年叫做汪伦,他对李太白很是仰慕想结识一番,可惜人微言轻,自然不好见到鼎鼎大名的李太白。汪伦有一次终于等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听说李太白要到汪伦家乡游玩。汪伦以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便斗胆写信相邀,说有十里桃花和万家酒店。没想到李太白居然答应下来。等李太白坐船兴冲冲到了以后才发现上当受骗了,顿时心灰意冷。原来一株桃花也也没有,只有一家孤零零的小茅屋,外边一个杏黄旗,上面写着‘万家酒店’四个黑色大字。汪伦就拉着李太白的手说‘十里桃花是我们这里潭水名称。万家酒店是这家酒店的店主姓万。’李太白听了这话愣了愣,破涕一笑。李太白坐船离开之际,汪伦与村民在岸边一起用脚打着节拍,唱歌。李太白不禁心潮澎湃,思绪万千,便写下了那首名诗《赠汪伦》 ,如此汪伦便活在了李太白的诗中,名扬天下。”此言一出,众人意犹未尽,惊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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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哲笑道:“古之友情比比皆是,犹如鲍叔牙和钟子期之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故事,便是源远流长,名垂千古。君子之交,淡如水。通透便是喜乐无比。可又有人说,泛泛之交淡如水,知己二三足以慰风尘。人生自古无不如此,毕竟人心隔肚皮,朋友也罢,故交也好。还是亲生父母才会对你掏心掏肺。”
道空点了点头,笑道:“所言极是,除了父母,想必世上不会对你好了。毕竟人生在世,有许多无可奈何,这世人之所以勾心斗角,无非是为了名利罢了。”
惠松反驳道:“也不见得如此,这故交也是有的。师父与终南山太平先生便是如此,他们的交情可不简单。”
张明远、费无极听了这话顿时愣了愣,饶有兴致之际,异口同声的追问道:“何出此言,但说无妨。”
明哲道:“明远、无极,你二人去西夏的事情,你们师父早告诉我家师父了。还有,你们去西夏之际,我们也去了终南山,还是我家师父带领我们去的。此番你们师父虽没带你们来,可你们自己前来也不错。毕竟你们师父年纪大了,长途跋涉恐怕不合时宜。我家师父比你们师父年龄小一点,长途跋涉不在话下。”
道空道:“去了终南山,我们才知道你们居然跟着张叔夜去了西夏。我们跟着家师去过辽国上京临潢府,那一次拜访那鲜演大师,也算长途跋涉。家师比我们的精气神好太多,我们自愧不如。”
张明远问道:“原来你们拜访了我们终南山,不知你们何时回来?”费无极惊道:“你们觉得终南山如何,与你们恒山,可有一比?”
惠松笑了笑,叹道:“都是山,大同小异罢了,你们真是孩子气。为何世人总爱比来比去。辽国与大宋比来比去。西夏与大宋比来比去。辽国与西夏比来比去。无非大与小,强与弱,富与穷,好与坏罢了。”众人都笑。
明哲道:“去你们终南山时,就是你们离开京兆府去往萧关的时候,我们便下终南山回来了。我们没进长安城,本来想去种师道老将军的府邸与你们见个面,可是你们师父说你们去萧关了,我们只好回来了。”
道空寻思道:“种师道府邸,我很想去,想看看鼎鼎大名的种家军到底是何模样,偏偏师父不去了。我又不知道在何处,只好归来。”想到这里,笑道:“如若还有机会,我们还想去终南山拜访。”
费无极笑道:“机会很多,礼尚往来,下次你们去终南山,我等定会以礼相待。我们有菜园子,瓜呀果呀菜呀的,摘下来,招待你们。”
道空笑道:“为何没肉,东坡肉也不错,东坡鱼,更上一层楼。再不济,也要有东坡豆腐,是也不是?招待人不能抠抠搜搜,要热情大方。”众人捧腹大笑。
张明远点了点头,笑道:“不错,你们恒山派在我大宋东北,我终南派在我大宋西北。皆是大宋边关重镇,皆固守大好河山,自然同为一家人,亲如兄弟。”
惠松道:“你终南山面对西夏党项人,我恒山面对辽国契丹人,也算缘分使然。眼下宋夏议和,你终南山便可清净了。而我恒山怕是要‘山雨欲来风满楼’了。”听了这话,张明远神情肃穆,紧锁眉头,黯然神伤之际,顿时惊道:“此话怎讲?但说无妨。”
费无极也好奇之际,用手指头轻轻划动自己的下巴,笑道:“怕是惠松兄危言耸听罢了。这‘澶渊之盟’后,宋辽两国亲如兄弟,雄州榷场热闹非凡。哪里会有什么危机四伏?就算女真人犯上作乱对付契丹人,那也是人家的家务事。我大宋何必多管闲事,想必辽国眼下自顾不暇,何况会叨扰我大宋。杞人忧天恐怕是个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