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妖们已经来到城桥下,战况异常激烈,这个时候,约维奇也不得不来到前线一同抵御鱼妖们的进攻。
这个时候城主堡的西北角,难得有个地方人影稀疏,一抹绿光出现,路索士独自一人走了过来,他停在一颗巨大的柳树前,一旁紧挨着的就是城主堡的地牢,它独立在这个角落里。
黑色的砖石,黑色的大门跟窗户,它们就好像两个年迈的老头无助地蹲在那里,互相依偎,一身黯淡皱褶的皮肤,细长下垂的柳絮犹如多年未修剪的邋遢胡子,它们能做的就是天天望着头顶上的月亮,但月亮能给予的,被所有人信奉赞颂的光芒,若无法给予到每个地方,那没被顾及的角落,恰恰是滋生黑暗的地方。
路索士站在树下,抬头仰望,没有风的做伴,再飘逸的柳絮也没有动的欲望,茂密的树枝几乎不透光,但叶与叶之间的交叠纹路他能看到清清楚楚,甚至是那刚萌芽的叶苗。
亡灵们总是能将黑夜过得比我们的白天还清晰。
良久,路索士在树下伫立了近半小时,纹丝不动,终于,他收回目光,向前走了几步,走出铺路砖,踩在埋着树根的土壤,他轻轻蹲下,伸手将脚下的泥土拨开,将两块原本半露的石板上的泥土清理了一下,两石板中间那凹凸互补的纹路可以让我们大致判断这两块石板原本应该是一块的,上面有几行模糊不清的字,大部分的字槽都被泥土填满,石板上一条条不规则的裂纹,都是象征它久远年代的印记。
就在路索士陷入一段记忆中的时候,一阵刺耳铁链声传来,被打断情绪的路索士似乎很不高兴,只见他眉头一皱,看向旁边的牢房,那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原本就令人寒栗的铁链声经过牢房的狭长幽暗的走廊传出来,就连路索士听着都觉得难受。
没过一会,从牢房里面走出来一个白发老人,他双手双脚都被扣着铁链,站在门墩前,看着路索士。
路索士站起来,因为白发老人已经径直的朝着他走了过来,老人停在他面前,虽然杂乱的发丝跟胡子遮去了他大部分的面容,但路索士还是能看得出来这个老人的一脸祥态。
只见白发老人看来一眼路索士后,微笑着看向他脚下的那块石板。
“你们两个阶级完全不同的人,我很好奇当年是怎样的机遇能让您与塞多城主建立起那样深厚的感情,据说这块石碑跟这颗树是你们当时共同埋下的。”班伯用平常跟朋友聊天的态度说道。
“连这种事情都能流传这么久吗?你们是太过无聊了。”路索士冷哼一声。
班伯一笑,摇头,“不,这样的故事才值得后人详阅,也才能流芳百世,哈哈哈哈。”
“所以当年真的是塞多城主背叛了您吗?虽然这已经是千百年前的故事了,但真相仍然让现在的人夜不能寐。”
“都这么老了,睡那么多觉干嘛,死了以后有的让你睡。”路索士没好气地说道,班伯的语气态度虽然恭谨,但不知为何,这更让路索士心里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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