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代价是什么？”

廖纪明显傻了，廖纪冷笑着：“你死后，尸体不能火化，留给我当养料，这也算死得有价值了。”

简暮雨看着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外婆，监护仪上生命体征还算平稳，可老人家一直喊疼。

“那种药，虽然能减轻你外婆的痛苦，可用多了，会产生难以想象的并发症的，你也是医生，你要明白，这样只会多一分煎熬。”

简暮雨失神地看着穿着白大褂的廖纪，他猛得跪下来，双手扶住廖纪插进兜里的双臂。

“求求你，救救我外婆吧，我就只有她了，你一定能做到的，是吧。”

廖纪叹了一口气，冷漠道：“我已经尽力了，要稳住克得尔并发症不容易的，你要知道克得尔不仅仅只是脑癌，它会感染所有的器官，导致神经元完全受损，连再生细胞都能受损，我无能为力了，普通的受损只是废了而已，对生活并无碍，也就是不能干一些细活。”

“也就是说我外婆谁也救不了。”简暮雨颤抖着说。

“目前是，克得尔是最近出现的，目前专家还没有研究出治疗方案，能想到的只有一种，换脑，但脑移植方案没人能做到，我都还在研究。”廖纪冷笑着。

转眼到冬天，简暮雨在廖纪的建议下，选择放弃治疗，因为她说：与其让将死之人继续痛苦，倒不如让他开心地过完这一切，这比痛苦地死强多了。

外婆坐着轮椅，看着外面的雪景，简暮雨推着轮椅，只能默默流泪，但还是收拾一下，反而逗外婆笑。

除夕前夜，村子里的人来布置葬礼。

“小雨啊，你外婆快不行了，明天是除夕，大伙没空啊。”

简暮雨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们装饰，廖纪缓缓走来，进入外婆的卧室，简单看了一眼，出去。

看着简暮雨，无奈地摇摇头，简暮雨失神地进入。

“她的灵魂正在流逝，想好说什么没吗？简单地稳住她的灵魂并不难，我应该能做到。”

“外婆……”简暮雨抓住外婆僵硬瘦弱的手。

“小雨啊，我时间不多了，我还没有看到你成亲，没有看到你事业大成，还没好好看看这世界，天是那么的蓝，白云是那么的白，我可以去见你母亲简珉了。”

廖纪稳不住，输入的灵力在这一刻崩塌，廖纪喷出一口血，瘫软在地上，浑身发抖。

外婆的手从简暮雨的手中滑走，了无生机，她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她的灵魂从她的身体里出来，透过屋檐，冲入云霄消失在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