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婴郑重点点头，抡起拳头：“你当如何？”

老和尚正色笑道：“你说的对，小子，他说的对吗？”

小沙弥含笑看着老和尚，道：

“是很对。”

老和尚很满意，忽然想到什么，道：

“如此佛经，住持会打我们，要不他日去水陆法会，我带你去见识一下。”

男婴翻个白眼，没好气的道：

“带个男婴去逛窑子，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老和尚一巴掌拍在男婴脑袋上：“你还知道自己是男婴，谁家襁褓男婴会说话？装的一点都不像。”

男婴也不恼，笑道：

“我厉害点，天生聪慧。”

小沙弥想了想：“那叫妖怪。”

“城里还有妖怪？”男婴好奇。

老和尚摇摇头：“没有，有那个柳树在，哪个妖怪不开眼敢来长安？”

男婴指着院外的猪妖，道：

“你看。”

老和尚站起身，将佛道古籍收到袈裟里面，双手合十。

“施主。”

猪刚鬣手拿念珠：“拜见大师。”

男婴站起身，叉着腰，道：

“我呢？”

猪刚鬣不屑的瞥了一眼男婴，不说话。

男婴顿时大怒，跳起来，扯着猪刚鬣的脖子，沉声道：

“姓猪的，喊我师傅。”

猪刚鬣一巴掌将男婴拍在地上：“师傅。”

小沙弥摇摇头：“叫的早了些。”

男婴拍拍屁股上的土，笑道：

“不早，说吧，来干嘛？”

猪刚鬣面色虔诚，低声念了一声佛号，道：

“念佛，吃肉。”

老和尚闻言后退一步，道：

“老衲肉酸且柴，不好吃。”

男婴没好气的瞪着老和尚，脖子却被猪刚鬣大手握住。男婴看着猪刚鬣的眼睛，突然道：

“的确叫早了。”

猪刚鬣看了一眼小沙弥，张嘴将男婴一口吞入腹中，连骨头都没吐出来。

“我三年后再来。”

小沙弥摇摇头，道：

“肉吃了，还念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