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摇摇头：“我是，他还不是。”

枯骨慧能看向陈尘，似乎在笑，陈尘上前，拱手为礼。

“见过六祖。”

枯骨慧能点点头，看向地藏：“你是大能之人，为何来见我？”

地藏道：“本来想来找个答案，但是看到你在哭，我便知道答案，你哭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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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骨慧能抬头，任由阳光穿过虚幻的身影：“哭了几千年吧旁，能为尊者解惑，是慧能之幸。”

地藏想了想道：“要不要跟我走？”

枯骨慧能摇摇头，道：“我不是尊者的缘法，他才是。”

地藏转头，却看到无尽香火功德缓缓落入寺庙，却未曾有一丝落在枯骨慧能身上。

地藏不由得叹息道：“比之如来，你更像佛。”

枯骨慧能笑出声来：“那如来像什么？”

地藏想了想：“像个披着佛皮的魔。”

枯骨慧能微微一愣：“那灵山像什么？”

地藏直言：“魔窟。”

枯骨慧能缓缓收起眼泪，轻声道：“尊者是如来弟子，如此说，恐怕会引得佛怒。”

地藏轻笑一声：“那你为何不脱去袈裟，去另一个世界，继续活下去，而是坐在莲台，替你的佛哭泣赎罪，赎那不救众生之罪。”

枯骨慧能淡淡道：“慧能之所求，不过尔尔，佛愿意听，他便听，不愿意听，慧能便说给众生听，慧能知道，佛不会低下头颅，佛只会在九天之上，永远在九天之上。”

地藏沉默。

陈尘亦沉默。

良久，陈尘嘶哑着声音，问道：“你的佛逃去哪里了？”

枯骨慧能淡淡道：“不知道，我为他哭了几千年，也不愿意相信他逃了，如果哪天尊者发现他，请记得给他一个巴掌，问问他的慈悲去了哪里。”

地藏笑了，笑出眼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