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看了看玄奘，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收回了金箍棒。牛魔王的身体顿时瘫软在地，宛如一座山般沉重。

玄奘双手合十，轻声念道：“愿他早日脱离苦海。”

三人看着那失魂落魄的牛魔王，心中各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言说。孙悟空收起金箍棒，目光深邃，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而猪刚鬣则站在一旁，久久未动。

山谷的风依旧在吹，带着一丝凉意，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天地中无尽的悲凉与无奈。

猪刚鬣看着瘫倒在地的牛魔王，心中的五味杂陈如潮水般涌来。他曾与牛魔王同为妖界之雄，曾共饮共笑，闯荡天下。如今却亲眼目睹昔日兄弟因心魔迷乱，沦落至此。他攥紧拳头，目光闪烁，心中的愧疚、悲哀与不甘交织在一起。

“昔日的霸主，终也不过沦为这般田地。”孙悟空站在一旁，收起了那一丝戾气，眼中多了些许沉思。他从牛魔王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曾经的他，也曾为心魔所困，被困于五指山下五百年。这一幕似乎让他感同身受，仿佛看到了过去那个孤独而愤怒的自己。

“悟空师弟，这世间万象，皆有因果。你也曾被心魔所扰，如今得以挣脱。也许牛魔王也有他的路。”玄奘的声音轻柔，充满了宽慰。他将手放在孙悟空肩上，目光温和而坚定。

孙悟空低头不语，心中难以抑制那股复杂的情绪。他虽镇压了牛魔王，却无法忽视自己内心深处的共鸣。那股共鸣在提醒着他，曾经的自己与牛魔王并无太大区别，甚至在某些方面，孙悟空还比牛魔王更为桀骜不驯。

此时，牛魔王缓缓抬起头，血红的双眼渐渐恢复了几分清明。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从孙悟空身上移开，转向猪刚鬣。那一瞬间，昔日的情谊在两人之间默默流转，尽管没有言语，彼此却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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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兄……”牛魔王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股深沉的无力与懊悔。他的气息衰弱至极，身上的妖力早已枯竭，唯有那曾经不可一世的傲气仍在心中挣扎。

猪刚鬣看着牛魔王，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缓缓走近，蹲下身子，低声说道：“牛兄，你我昔日并肩作战，如今却走到了这一步……一切都是命数啊。”

牛魔王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认命般接受了这一切。他明白，自己再也无法回到过去那个威风凛凛的牛魔王了。

“走吧，师父，我们该继续上路了。”孙悟空转身对玄奘说道，金箍棒随手插在背后，他的身影虽显得轻松，但内心却不再像往日那般无拘无束。经历了这一场战斗，他仿佛看清了自己未来的道路，也隐隐察觉到西行之路上的重重阻碍。

玄奘微微点头，目光转向依旧在沉默中的猪刚鬣。他知道，猪刚鬣心中有太多的情感难以言说。

“猪兄，你……”玄奘轻声开口，想要劝慰，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