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到墙上的邘鲤正晕头转向,脑中思绪已乱,只能顺着他人的话语往下说,甚至丝毫没有发觉少女已经离开。
“…哼,恶臭!”
话出未及半句,常丙便一脸嫌弃的蹙紧了眉头,“看来得给你醒醒酒了!”说罢便抬手伸掌出来——
啪!
清脆的一声响过,邘鲤被直接一掌刮中左脸,整个人被直接扇倒下去、扑通一声跌落在地,摔得狼狈无比。
然而这一掌,却并不简单。
在并掌的一瞬间,那浑厚且高深莫测的某种道法内力已凝聚在了那五指间,在出掌之前便已施展了某种法术…
当邘鲤双手撑地爬起身子来时,却已是神奇的全身酒气尽散,完全清醒了。
再一抬头见到眼前道袍老者,邘鲤神情霎时是无比惊恐:
“呵,清醒了就好。”
又趁邘鲤未及反应之时,常丙又伸手上前、直接掐住邘鲤的脖子,将之直接按到了墙上,“不知你爹可否与你提到过我,但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便是当今未国相国,玉娄城掌门,常丙真人。”
“我…知道你。”
邘鲤凸瞪着当中满是恐惧的双眼道,“你找我做什么?我父王怎么了?”
“他死了,我杀的!”
常丙毫不掩饰、直截了当的说罢,另一手由衽间伸出了一支竹片来道,“这便是证据!但只有一片,剩下的十五片在你手上。邘鲤,乖乖交出来,我便放你一马,让你过一过继位称王的瘾。否则的话,你连命也保不住!”
说罢,常丙便将竹片收回了衽间。
“怎、怎么可能?!”
邘鲤闻罢是讶异不已,“这什么东西?你跟我说这些,我…”
“小东西,这种事…你骗骗常人也就罢了。”
常丙语气间略带愠怒道,“你也不想想,如此宝贵机密之物,你爹在我手上都守不住,你又想瞒过谁?”
话音落毕,便见他抬手再向上一擒,便是功力又发。
顿时,曾先后作用在白桐与邘意身上的法术,此刻又再一次施展出来,作用在了这邘鲤身上:
“小子,另外十五条竹片在哪?”
常丙突然和善微笑,细声平静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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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身上。”
而如同前两人一样,邘鲤同样是睁着惊恐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诚实回答了出来,“做成了护身软札,分散在我的护臂、护腿、胸甲与腹甲等处…”
“札甲?哟,挺有创意呀!”
常丙继续掐住邘鲤,再稍一施力,那功力便又如几道无影无形、却又能自由控制的水流般向下延展——
嗤!
一眨眼,便将邘鲤一身的华贵外衣直接撑碎,长剑抛飞,玉佩碎裂…
余下来,便果真是有一身护身软札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