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上海宪兵队特高课实验室。
傅雅惠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这么着急把我叫来有什么事吗?”
“大尉阁下,是有件事,但是我不太确定,斟酌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
“直接说,别吞吞吐吐的。”
“是,上周三六楼监狱审讯室有个犯人被打死。”
“那里死个人不是很正常。”
“是被枪杀的,子弹直接射中眉心。”
傅雅惠皱起眉:
“枪杀?”
“对,我问过监狱的看守,开枪的人是周春生。”
傅雅惠瞪大双眼:
“周春生?死的是什么人?”
“是他之前在警察局的司机,据说后来逃到苏南新四军根据地,这次是在十三军发起的清乡运动中被抓获,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继续说。”
“打中死者眉心的子弹和打死黄翠萍的子弹弹头口径一致,后来我在审讯室的垃圾桶中找到了弹壳,确定是7.65×17mmSR柯尔特自动手枪弹,也就是说周春生的身上有一把.32口径的手枪。”
“能确定是同一把吗?”
“还不行,单纯从弹壳和弹头比对数据不够,最好是能弄到枪,通过膛线磨损和弹壳上的划痕比对准确性会高一些。”
“知道了,我想办法。”
...
1941年9月3日 星期三
进入九月,上海时疫爆发。
肺病、霍乱、赤白痢、伤寒等传染病同时兴起,一时间人心惶惶。
傍晚五点半,周公馆。
周夏芷手里提着一个压力喷壶守在门口,喷壶里灌满了消毒水。
周冬凛推着自行车走进大门,还没将车停到车棚内周夏芷拿着喷壶对他身上喷了个遍。1931年消毒水广告 周冬凛一边躲一边嚷嚷:
“哎哟,阿姐,侬做啥啦,臭死了。”
“侬成天勒外头瞎跑,身上才是细菌,回来以后要好好消毒,茶几高头是我买的口罩,侬上楼之前拿一包,下趟出门记得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