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初说道。
我估摸着自己与宁子初跑来得有差不多一公里,身后传来酸与猛烈的叫声,紧接着,一道紫色光芒闪过后,身后又多了一波树木折断的声音。
宁子初叫状大骂道:
“靠!还真是难对付!”
越往山下跑,树木就越稀疏,月光撒在树林的尽头,照亮了前方路,一条宽大的沟壑拦住了我和宁子初的逃生之路。
“它来了!”
宁子初回头大喊道。
我转身一看,被斩掉一边飞羽的酸与怪鸟扑打着剩余的三只翅膀,贴地飞来。
我不敢耽搁继续往前跑去,看到沟壑对岸长着一棵伸出半空的树枝后,我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宁队长,把降龙木一头给我!”
宁子初大概猜到了我的意图,他说道:
“这沟壑大概有三十米,我俩可不一定能跳过去!”
我:“来不及了,那酸与就在身后,前后都是死,搏一搏!”
说完,我和宁子初一人抓住一头降龙木,就在酸与离我们不到十米距离的时候,我俩往前路的尽头纵身一跳,起步前,我已从中丹阳调动大量的内息灌入双腿,这次的纵云飞梯也是我平生使得最远的一次。
可是理想永远只是理想,我们这一跳,离对岸至少还有五米,我伸出右手臂,靖仔的红丝冒出百十来根互相交织拧成一粗股绳,粗绳如我所料,紧紧的捆在了伸出沟壑的那根树枝上。
“走你!”
我握着降龙木的左手大力一甩,成功将握着降龙木另一端的宁子初拽到对岸。当降龙木掉到地上的那一刻,我抬头看到宁子初在摔倒地上的一刹那,他朝我这边指向的左手突然发出银蓝色的耀眼光芒,我脑子被光芒晃得直迷糊,隐约听见宁子初喊出五个字:
“平……地……一……声……雷!”
几乎在宁子初话音落下的同时,他身上的银蓝色光芒亮度急剧增大,紧接着,一道凶悍的闪电冲过我的左脸颊,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声过后,红丝捆着的树枝也被这倒惊雷震断,我脑袋尚未反应过来,身子却已追入沟壑。
“靖仔!”
“马上!马上!”
靖仔把粗绳散开,所有的红丝伸着插进崖壁上的缝隙里。就在我的身体整个悬挂在万丈深渊之上时,我看到一个巨物冒着黑烟往山崖坠下,酸与右边的两只翅膀不仅被宁子初的平地一声雷所劈断,还被其烧焦,这怪物还在狰狞的挥动着左边的两只翅膀,可它再也飞不起来,悬崖沟壑之下浓雾盘绕,酸与坠入雾中后不久,下方传来一声巨响。
这一声巨响直接震开红丝上的石块儿,我也随之坠落,正当我以为自己要去见师父之时,一个椭圆形的石头从天而降,直追我的胸膛,我一把抓住石头,一阵压缩感过后,我发现自己正趴在一片草地上。
我翻过身来,大口呼吸着,其实我并没有那么累,只是通过这样可以让我清楚自己还活着。
“你小子,是不是总喜欢这么玩儿自个儿的命?”
是南宫蒲的声音。
我仰头看见他和南宫藜就站在我的头顶后方。
我缓慢起身,脑袋依旧嗡嗡的,看着前方已是沟壑对岸的崖边,我深呼吸了一下,心中的紧绷感得以缓和少许,离我不远处,宁子初单膝跪在悬崖边上,他的左手衣袖全被烧没了,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之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焦黑。
之后,我把子埙还给南宫蒲,南宫藜将宁子初扶起,我对宁子初说道:
“兄弟,那酸与碰上了你,它才是倒了血霉那个。”
宁子初脸颊上都是汗珠,他苦笑道:
“可我的代价也挺大的。”
他右手指着微微冒着黑烟的左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