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杀了人还敢妄想自己能积功德,疯子,可笑至极!”
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我都不知道,南宫蒲是在什么时候偷溜到了我的后边,这小子,逃命的功夫还确实是了不起。
不过这次了白没有理会南宫蒲,而是转身看向我,他转着念珠对我说道:
“沈放,我确实不会你以为的那种剥离合神兽的秘术,但是你放向,你体内的那颗但鬽,我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我要做的,是彻底解除藏在你体内的封印。”
虽然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震惊道:
“你是想要那个女人?!”
了白听到了我的话后,突然大笑不止,他一边摇着头,一边笑道:
“哈哈哈,你……你竟然会认为她是一个女人?该不会……”
了白的笑容突然凝固,他面色清冷的对我说:
“噢~对,也对,我猜,她八成是变成了那个女人对吧?织田美秀。”
“你说她是谁?”
我疑惑的问道。
了白再次故弄玄虚的回避了我的问题,他的左手缓缓抬起,一道刺眼白光从他左手的手掌拍出,正中打在了宁子初的心窝方向,强劲的掌力将宁子初直接打飞出去,但宁子初没有像南宫蒲那样倒下,而是双臂交叉叠于胸口前,在被了白击飞的过程中,他顺势将了白的打在自己双臂上的掌力从双脚引出,宁子初身体所退之处,两脚在地面上竟划出了两道带着血色的深坑沟痕,可即便宁子初化去了了白一部分的掌力,他依旧是被这一掌打出了至少十米的距离。
没了宁子初的守护,眼看了白就要走到我跟前,我数着他的步伐,一步,两步,三步……
“快了,就快到了,来吧,再过来一点儿就好!”
我在心中默默念叨着。
终于,当了白离我已经不到两米之菊时,他的一只脚成功踩到了我提前布置好的暗栽风花上,顷刻间,数十个小风球如点着的鞭炮一般接连引爆,无数的细小风刃在了白的脚下迅速刮起,他脚上的僧袍顿时被卷起的风刃搅成一片迎风飞舞的布渣。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却无丝毫得意之情,因为了白那深埋在千万风刃之中的脚,除了布鞋被风力割成了碎末之外,他脚上的皮肤却是没有一丁点儿的伤痕。于是我赶觉后退几步,这才发现,原来了白那只被风刃正在切割的脚背上,一抹淡淡的白光正在为他的脚迅速挡下所有朝其劈砍而来的风刃。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了白抬起那只被念珠保护好的脚,用力往地上一跺,我之前在地面上布置好的暗栽风花就在他脚丫落地的一瞬间尽数被其所震散无踪。了白没有停下脚步,他边走向我边对我说道:
“听说是你看破穿了四空老怪的破绽,后生,你果然和你爸一样聪明,可惜啊,也就到这儿……”
说罢,了白收回脚下的念珠,他把自己的右手开掌朝上,那一串念珠突然从他的掌心漂浮而起,然后开始以逆时针的方向转动起来,随着念珠自转速度越来越快,念珠串逐渐变成了一轮白色光环,了白右手一抬,白色光环被起隔空隔空抛起的过程中,竟自行分裂成了六个一模一样并上下连贯排列的光环,并且每个光环都在悬浮空中的同时,高速自转着。
了白看着自己所施展出来的秘术,自言自语道:
“身为棋子,甘愿潜入清流寺苦等几十年,就是为了学会这个,没想到今日还真的能派上用场,不亏,不亏……”
眼看了白就要过来,我自然是不甘投降,于是呼出所有的胶蓝寒香于蒲扇之上,然后对着了白走来的方向纵身一跳,手中的蒲扇被我扭得旋转起来,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冰寒风球,就在我准备落下的前一秒,我抓紧蒲扇对着了白油光锃亮的大秃顶一抡而下,凌冽的寒风夹杂着冰晶碎片高速朝了白头上压下,只见了白冷静的抬头一看,淡蓝色的风团如泰山压顶一般,气势浩荡的将其全身压盖,我虽看不到淡蓝色的烟雾之中的具体情况,但我心里清楚,此时冰雾之中有着成千上万个锥形冰晶似大雪风暴那般随风狂烈奔腾,它们在会风暴停息前,在了白身上切割出数不尽的伤口,而这些伤口又会因为环境里的急冻气流而冻伤甚至崩裂,以便达到对了白的身体成功造成成二次创伤的效果。风波倒在地面的一瞬间,满地冰霜迅速凝结,就连我也感觉再后退十来米,不然自己的脚丫怕是也会被这满地的细尖冰晶扎破了脚心。
胶蓝舞香第五式,八方凌寒。
但凡用到一招,前一秒纵使是暑日当空,一波寒云下来,敌人连同其所在之处也必然会被冻成数九寒冬。
成功施展出八方凌寒之后,我迅速从了白所站之处身后跳下,趁着寒云烟尘尚未散去,我拉着南宫蒲再跑去宁子初那儿,打算带着这两人往琅树仙房入口处逃去。
可一切都是徒劳,我们仨还没多走几步,了白已破尘而出,只身拦在了我们面前。他的身上,有三颗念珠像卫星一样环绕着他的身体高速的循环往复,了白拍了拍僧袍上的冰霜,惬意的将环绕着自己身体上的三颗念珠收回,然后再次变成六个悬浮与他右手手掌之上的白色光环,他边朝我们走来边说道:
“小子,八方凌寒练得可不怎么够火候啊!也罢,不用再费力气了,一切很快就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