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芜还在休养期,只给赵大将军擦了一条伤口,胳膊就有些发酸了,心中不禁暗自感叹,没有红芽儿的灵气,这日子委实难熬。
正想在努力坚持一下时,却见鹤云深已经走到一旁像刚才那样开始用活水洗手,净过手后,他接过了花芜手中的陶瓷筷子,“阿无,我来吧!”
“你在一旁看着我做,指导我就行。”
花芜想了想,还是松了手,让鹤云深来。
本来只是消毒而已,她自己本身就不是专业的,不过是依葫芦画瓢,操作上更没什么难度,鹤云深上手说不定处理得比她好。
正好她也累了,可以歇歇。
鹤云深接手后,先用浸透了酒精的纱布小心翼翼却又无比灵巧地擦拭着赵大将军的伤口,每一次移动都尽量减轻对伤口的刺激,赵大将军的眉头都皱得轻了一些。
果然,人家一伸手,就知道是专业的。
无论是速度、技巧、还是手的沉稳度,都要比花芜强上太多。
鹤云深的双手修长而灵巧,往日里总是笑意温柔的眸子,此时满是专注和认真,花芜觉得鹤云深较往日又帅了几分。
啧啧……
难怪人家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
这话是有道理的。
鹤云深的手又快又稳,不一会儿托盘里染血的纱布便已经高高堆起,赵大将军身上的伤口也已经全部擦拭干净,露出了狰狞恐怖的口子。
其它的小口子,鹤云深拿出了自己的伤药给敷上了,可是,望着赵大将军后背上那条最长最深的伤口,鹤云深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太深了!”
鹤云深感叹道。
“是呀!是呀!”
“鹤大人,这样长的伤口,愈合起来是很慢的。”
“更多的可能是赵大将军根本挺不到伤口愈合,就会发起高热,然后,高热反复不退……”
鹤云深身旁的军医们纷纷发表着自己的意见,个个都是满脸愁容。
鹤云深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实情,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花芜的身上。
赵大将军的伤,他能治。
只是,那需要他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每当赵大将军危险时,都需要他施展还魂十三针来吊住赵大将军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