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迷醒来之后的确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从她晕倒到整个人在医院醒来,我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如果她被调包,只能是在医院。我还去问过了医院的医生,是否有被调包的可能。”
“然后呢?”戴眼镜的同志追问。
“沈小晴当时住的是李军医院的普通病房。每一层都有护士台,病房里还有其他的病人和家属。想要运送一个人出去,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国安对于其他的有怀疑,但是陆军医院这种军属医院,里面的医生和护士都是军人。陆北庭的这话是有说服力的。
“那您如何解释她的变化?”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了王海。王海的解释他听得明白,但是陆北庭不是医生,他如果作出专业的解释,只怕更会引起怀疑。于是他换了一个方式说道:“我也不清楚,但是头上的伤如果可以复制,她脸上的风吹造成的踆裂,这个要做得一模一样,挺难的。”
陆北庭没有强烈地辩解,都是事实,每一句话也在说明,沈小晴不可能被调包。
会议室里没有了声响。
陆北庭知道自己的话被他们听进去了。
他不去做结论,这个结论应该国安的同志自己做,才有信服力。
他低着头继续看着笔录,当他看到了沈父笔录之中说起了沈母对沈小晴的厌恶,说起了沈小晴不给沈钟担保,母女两个在公安局闹掰了,当天就去法院断绝了母女关系。
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了这里,确认道:“沈小晴和她母亲断绝了母女关系?”
“在她的弟弟被捕入狱的那一天。她和她的母亲在法院里判的。我们去法院里调查过,属实。”
陆北庭回忆起那天的情况。她回到医院的时候什么都没说,没有借此要挟自己,还同意了和自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