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十七将公孙白身边的桉几直接搬走,放到李元婴面前,便于放笔墨。滕王再怎么散漫惫懒,却从没骗过晋阳公主,比自家师父靠谱多了,哼╭(╯^╰)╮!
公孙白:“……”
小徒弟这是要叛出师门吗?
环顾周围,大徒弟和李淳风在一起,小徒弟和袁天罡、滕王在一起,那些匠人在院子里:某这是被孤立了?
李元婴提起笔,发现此时的心情确实不适合写原来的字体,也不想写陋室铭。看向夏瓜说道:“换长布帛来,某要写草书。”
夏瓜打开木匣,取出双倍长度的布帛。春桃带人搬过来长画桉,陛下英明,让阎谘议做了这款超长画桉。
“东明九芝盖,北烛五云车。飘飖入倒景,出没上烟霞……”李元婴闭目静心片刻,提笔落字,如急风骤雨,一气呵成,收好最后一个字。“一老四五少,仙隐不别可?其书非世教,其人必贤哲。”
没看错,就是古诗四帖,被称为草圣张旭的巅峰之作,行文跌宕起伏,动静交错,满纸如云烟缭绕,无一笔不争,无一笔不让,笔势连绵回绕,浑然天成。
阿兄为某挡住诘难,某为他的贞观之治增添文采,帮他们打开琴棋书画的新窗口,看到各种不同的景致,让他们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这!”袁天罡目瞪口呆地看着李元婴,如果说海石榴题画诗的笔法还有些少年的稚嫩,陋室铭的字体还有些微周转生涩之处,那么这幅字则是少年的恣意张扬,如流云变幻万千,却又动静交错,跌宕起伏若洋洋江河,却又收放自如。
李元婴放下笔,长长呼出一口气,瘫坐在矮榻上,轻声问道:“袁公,这幅字某觉得更佳,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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