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公主对于新府衙兴趣缺缺,反正不会有滕王府好看,也不会比宫城大。抱着小拳拳卖萌道:“阿叔,我们去拆房子吧,我准保拆的又快又好~”
晋阳公主的陪读卢五娘和王七娘:“……”
公主,我们去湖里采莲花不好吗?为什么要去做拆房子那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当个安静的美人,不好吗?
裴十七面色清冷,没有多余的表情。
谷雨低下头,默默盯着地板上的纹路,两年前那个软糯可爱的小公主,依然软糯可爱,只是手里多了一小块板砖而已。
李治叉手一礼,说道:“阿叔,我真的想去民安署看看,那些老bing看着就都很有故事,我想和他们多聊聊。”
比千牛卫那些人看着靠谱多了,每条皱纹里都藏着荒漠的沧桑和故事。
“不是不同意你去,他们刚过来本身就需要熟悉很多事情。”李元婴牵着晋阳公主的手往外走,散漫地笑道。“你就算想去也要等到,他们将工作都理顺后再说。不然哪有时间给你讲故事。”
砂子也要清理一下,不然把雉奴直接给绑走怎么办?就算不绑走,讲些似是而非的道理,将脑子洗湖涂了,更麻烦。某有原来的二十几年的钓鱼经验,腹黑雉可没有。
“先和我们一起拆房子去,商铺的工期更加耽误不得,码头一期的建设,顶多也就两个月。”
“喏。”李治跟上李元婴的脚步,轻声应道。阿叔说不能做的事情时,会给出理由,不像阿耶只会说不行,原因全靠猜,除非让兕子帮忙问原因,但是不能常用,因为很多事情,兕子压根不会去做。
西城的布局很周正,护城河因为汉水的原因,水质清澈,那河畔的垂柳,倒映在波光里的艳影,在游鱼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护城河的柔波里,阳光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也沉淀着许敬宗的梦。
“刺史,由于李都督族人没有任何刁难,其余几家均已同意搬家,只是希望能给他们一旬的时间。”许敬宗刚走进复杂,就看到李元婴牵着晋阳公主的小手,身后跟着晋王以及侍女随从。忙停下脚步,叉手一礼,恭谨地说道。
金州不是清河,不是弘农,更不是太原或者洛阳。他们根基尚浅,原本以为陛下会见见他们,听听他们的各种理由或者看看他们的姿态,结果……陛下坐着奇怪而又诡异的车驾,带着竹子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西城,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留下
……无情而又冷漠,残忍而又不屑,在他们眼里就是不屑,陛下压根就不在乎他们的姿态!
“许别驾,谦虚过分可以虚伪咯。事情做的确实漂亮,跟着某去看看如何拆房子,此事也由你负责。尽管放心,只要你用心做事,某定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李元婴看向许敬宗的眼神里充满了认可,散漫地笑道。
李孝同不是没去和他们谈过,结果呢?眼泪汪汪地回来,和某说故土难离,他们怕祖先回来找不到家。捞捞,不过搬迁几条街,又不是蜀自汉唐以来,生齿颇繁,烟火相望。及明末兵燹之后,丁口稀若晨星,以至康麻子发布招民填川诏。若是阿兄真学汉朝修陵迁民,他们谁还敢不去不成?惯的他们!
汉水和丹河、岚河已经疏浚完毕,西城码头修好后,金州、商州和汉中山里的木材和草药等特产,就可以沿着河道和玄路,运往长安、洛阳和扬州等地,再过几年就可以货通南北。实现南病北治,北药南用……看向萧若元说道:“你去给孙公送条消息,问他可不可以南病北治,北药南用,将药材的效用更好的发挥出来?”
“喏。”萧若元眼神十分不舍的转身开,好不容易休息一日,还要去送信…为什么叶法善跑趟桂州回来,就要休息三日呢?自从到长安,某就没有休息过两日!
许敬宗十分感动,顿时引李元婴为知己。自从封獠说出舞蹈以求生,某……某就只能待在弘文馆坐冷板凳修史,某与他不共戴天!他儿子小小年纪就授承议郎(从六品上)、行通事舍人(正六品下)不说,还尚主淮南长公主,封驸马都尉,成为皇亲……轻声唱喏道:“某……定不辱使命。”
“别那么拘谨,不知道的还以为某是什么妖魔鬼怪呢。”李元婴看向许敬宗身后的李义府,笑道。“你做的也不错,狄长史已经发文给吏部,你以后就跟着许别驾做事,做个司曹参军事。”
从正八品下升到从七品下,不算不多,但也不算少,历练两年去上县当个从六品上的县令,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某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们两个做了不法之事,不用阿兄出手,某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死两难。”
许敬宗和李义府忙躬身唱喏,房仁裕和崔义直的遭遇在那摆着呢,谁敢敷衍这位魔王啊?给六个胆子也不敢!
晋阳公主忽闪着大眼睛,指向李义府,笑道:“阿叔,他笑起来和雪奴好像。”
雪奴上次挠高阳阿姐时,就是笑得如此乖巧,让人猝不及防。
“晋阳,不能如此说李参军。”李元婴温声笑道。“雪奴是小女郎,它也会不开心。”
小包子的洞察力不弱于腹黑雉,只是腹黑雉属于闷sao性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