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狐狸,你还能不能演的更怂一些?好歹是有实封的国公,在滕王面前你的分量,也丝毫不弱于孙黑今,拿出怼李药师时的勇气,直接莽就是,怕甚!
李靖将水壶从火炉上取下,扔了两颗松塔到炉子里,笑道:“袁公,你不用理会唐狐狸,他怕的不是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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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以为很了解某啊?”唐俭接过李靖手里的水壶,横他了一眼,往琉璃杯里倒水后,将杯子放到袁天罡面前,笑道。“袁公,某很尊重孙公,他以前是个心思纯粹的医者,现在还是个心思纯粹的农家,不像某和李老银满身算计。”
也不像你,总是仙风道骨的高居云端,俯瞰芸芸众生,明明知道很多事情的走势,只是沉默地看着,不肯做任何一点点改变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天机不可泄露。
“也不像某,不是观星就是打坐。”袁天罡看着杯子里舒展开来的茶叶,眼底浮动出笑意来,不论别人如何看某,没有了斩龙脉之事,某又被滕王牵扯进新的劫数,成为劫中之人,未来天机已经与某无关。
唐俭哑然失笑,拱手求饶道:“袁公,某错了,求放过。”
难怪不懂的人都说袁天罡为妖人,多智近乎妖……滕王似乎什么都怕,不论是多智近乎妖的袁天罡,还是难以沟通的公孙白,又或者是心无杂念的孙思邈,他都是想说什么说什么,没有任何顾忌之处……那篇黔之驴不算,是孙思邈自己偷听到的,不是指着鼻子骂,该有的礼貌,滕王从不含湖。
“唐公此话何意?”袁天罡端起琉璃杯,悠然品茶,澹澹笑道。“某说自家事而已。”
李靖拍着矮榻大笑起来,“哈哈哈……唐狐狸,你也有今日!哈哈哈……”
唐俭:“……”
……某就不该嘴欠……
……
曲江池畔的车队前很热闹,长广公主握着杨豫之的手,千叮咛万嘱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去西城,而是去西域荒漠。眼光掠过杨师道,看向他身后的那六个人,说道:“他们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身手忠心都没问题,有事尽管安排他们去做,若是那个韦……韦什么的若是难为你,你就派个人回来送消息,我……”
不能找陛下,会给陛下留下豫之不肯吃苦的印象,会影响他以后的前途……话音一转说道:“我找你小阿舅算账。”
幼弟那里可以发挥一下下长姐的优势,至少……至少他可以帮着说两句,他可是云鹤令。不过,话也要柔和着说,幼弟比豫之小好多呢……都怪杨师道!
“阿娘放心,我和小阿舅能说上话,再说还有兴宗和承先呢。”杨豫之眼角的余光看到有些局促的父亲,柔声说道。
杨师道站在一旁赔笑,若不是自己出身弘农杨氏,估计已经办理完和离手续,正在赶往遥远的振州。
再远一些的地方,房乔夫人同样握着房遗爱的手,千叮咛万嘱咐……房遗爱身后四个人,比杨豫之少两个。房夫人没有瞪房乔,陛下连美人都不肯再赐下,瞪他没有任何用处,只会让别人看笑话。
杜荷看着那两处的依依不舍,招了下手,让身后的四个人先登上后面的蒸汽车,自己也坐到车上,闭目养神。那两个不过是借着父祖的光,随意混日子的纨绔子弟,某不一样,某是要成为阿耶那样的名相的人
……陛下调他们两个去寻矿石也可以理解,调某去,看来他真的准备换掉……还好我们早有准备,只等吐蕃那里的事情完结
……等某回来之时,便是功成名就之时。
“公主,再不走就耽误事情了,滕王那里还等着呢。”杨师道看了眼日头的位置,又看了眼站在一旁和韦归藏聊天的房乔,无奈出声提醒道。“搭建码头的大事,可不能耽搁。”
若不是公主总护着那个竖子,某也不会出此下策。就算不指望他出将入相,也不能只会出入南曲捧什么大唐花魁,或者跟着魏王府那群文人学那些酸腐之气。杨家固然不需要撒金如土的纨绔子弟,更不需要那群酸儒吹捧,学他们那套言不由衷的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