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娥听到第一句话时瞬间紧张起来,刚想辩解,听到后面的话暗暗松了口气,以后要多注意,若是落个孩视滕王的名声……后果很可怕。低下头,柔顺地轻声应道:“喏。”
脱下亲王冠服,换好澹青色圆领衫,李元婴来到临湖露台,看向不远处的梁山,后世的数据,梁山最高海拔还不到二百米,不知道该说宋代士卒武力太弱,还是宋江他们实力太强,最后竟然只能招安。巨泽渺无际,斋船度日撑。渔人骇铙吹,水鸟背旗旌是名将韩琦所写,只能用九斤老太的话来说,我活到七十九岁了,活够了,不愿意眼见这些败家相,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王爷,大野泽南北三百里,东西百余里,还有必要再扩大吗?”萧若元穿着青色广袖道袍,头戴白玉莲花子午冠,踩着风而来。
李元婴回过头看了眼萧若元,调侃道:“你怎么舍得将头发束起来了,不是说如此会让那些大娘子小娘子疯狂吗?”
某一天突然开始披头散发,穿着宽大的袍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学魏晋名士乱服散呢。前后已经有六七个人,很友爱地来提醒某,多注意下萧十一,千万不要被他带歪。又隐晦地讲了些竹林七贤的故事,表达对服散的担忧。
孙公那里,去找他的人更多,连阿兄都有专门嘱咐过,一定要定期给某请脉,千万不能碰不该碰的东西。
“滕州人淳朴,应该不会如长安或者洛阳那么……疯狂。”萧若元想了下,还是疯狂二字最贴切。长安的大娘子小娘子已经不是掷果盈车那种层次,某的衣衫都曾被她们……撕碎过。好在某身体康健跑得快,没有卫介那么虚弱,否则某将会是历史上第二个被看杀的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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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的建议是,谨慎为好。”李元婴看回湖面,忍笑说道。后世那些拥有所谓盛世美颜的小鲜肉出行,或者电视剧播放,又或者电影上映,亦又或者参加综艺节目播出,什么我要给你生猴子,哥哥杀我等等,在饭圈内引起腥风血雨一片。
不然也不会出现见易思签。
他们塌房之后,一根葱陡然变得眉清目秀起来,毕竟那么有钱的人还会讲土味情话,端的是骨骼精奇不同凡俗。不过随着万柳少爷和沪上严公子的横空出世,一根葱又伸出铁拳自砸招牌,热度降低不少。
只可惜大唐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更没有某音、某手和某书,无法晒我的一环豪宅,更没法晒我的随意一处都比故gong还大滴自然风度假山庄,以及身边那些绝色级别的大美人和小美人。
后世的那些朋友们,忒没眼福,默默同情他们三秒钟……反正他们就算看某再来气,也没法来到大唐抽某两巴掌。
萧若元犹豫了三息,果断取下头上的白玉莲花子午冠,恢复到披头散发模式,将帅的惨绝人寰的脸,收起一半,虽然依然很帅。
夏瓜默默低下头倒刚泡好的茶水,王爷说的都对,做的都有道理,不接受任何反驳……就是萧侍读有一点点憨,白瞎了那张脸。
小侍女李花将装好鱼饵的钓竿,放到李元婴手边:王爷从来没钓到过鱼,是滕王府众所周知,却坚决不能提的秘密。
李元婴甩竿入水,散漫地笑道:“某钓鱼给你做鱼脍。”
萧若元:“……”
你不想让某用膳直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