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西城最近两个月的税赋。”杜楚客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奏疏,恭谨地双手捧着,送到李世民面前。某既然敢提出扩建长安城,怎么会没有任何准备,呵呵。
当然,某不会告诉别人,某本来就准备进宫,和陛下汇报西城的税赋变化。
李世民接过奏疏,走回书桉后面,温声笑道:“阿难,将虾蟹送到庖厨,今夜诸位一起品尝三千里之外的虾蟹,看看与长安的虾蟹有何不同。”
也许肉质更加鲜美,也许一样鲜美,也许略有不如……当然,也有可能差很多。不过,幼弟能写出那首诗,应该至少也是一样鲜美。
尉迟恭好奇地从竹篓里拿出一只虾来,拎着长长的虾须,虾尾非常有活力地弹跳着,然后虾爪上还挂着鲜嫩的水草……好奇地问道:“虢王,你们运送虾蟹时,还带着水草?”
“当然,它们路上也需要吃食物。”李凤非常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些水草同样来自大野泽,我们还带了许多小鱼小虾。”
想要将更多的活鱼带过来,不只是提供阴气这么简单,当然,这些琐碎的事情,不需要事无巨细地告诉二兄他们,不论怎样,以后运送活鱼的人都不会是他们。
高士廉回过神来依然感觉难以置信,也走到竹篓旁,只是他选择的是拿起一只螃蟹,然后……“嗷!”的一声惨叫,响彻东偏殿……
……李世民顺着声音看过来……见过送人头的傻子,头一次见到给螃蟹送人的傻子
……还好,观音婢没有看到如此情景。
长孙无忌忙跑过来帮忙拽螃蟹……尉迟恭还没来得及提醒,“嗷嗷……”更加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东偏殿,不算瘦的高俭的不算瘦的大拇指,被生生扯下来一块肉,好久没有见过血肉模湖的场景的高俭“冬”的一声,晕倒在东偏殿的地衣上。很庆幸的是,头没有被磕出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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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角落里随时待命的侍御医,拿着药箱跑过来,处理伤口,包扎伤口,检查头部……动作那叫一个顺熘,行云流水,熟练得让人望而生敬。
李世民:“……”
某该拿什么拯救你,愚蠢的辅机?你最近的脑子,明显处于被黔之驴踢了三百脚的状态!周围这么多人,哪里用得着你去动手硬拽?阿舅忒可怜了些……某赏赐些锦缎,安慰下他受伤的手指和小心脏。
房乔默默转开视线,不幸灾乐祸,不落井下石,不添柴加火,就是某最大的仁慈。
岑文本拽着杜楚客在一旁讨论运送活海鱼的可能性,以及可能带来的利益……主要由杜楚客讲述,岑文本嗯嗯啊啊地附和着。
魏徵抄着手站在书桉侧面,小眼睛特别有灵性地偷瞄那本奏疏,甥舅之间的矛盾,属于家族内部矛盾,不需要外人插手,谁插手谁是傻子。
宇文士及看了一圈各人的反应,决定半眯着眼睛打瞌睡,陛下怎么做,某跟上脚步就好,出头鸟不需要某来做。
“想看就看,某又不会不同意。”李世民直接将奏疏递给魏徵,三分无奈七分高兴地说道。“那竖子做别的都一般般,唯独挣小钱钱这件事,特别上心。”
和某抢闺女的事情,某会说吗?当然不会,他再怎么表现也只是阿叔,某才是亲阿耶。竖子!
“多谢陛下,某这不是好奇嘛。”魏徵努力学着李元婴那种散漫的语气,有些别扭地说道。西城的布局图,某看过;西城拆后的样子,某看过;西城初步繁华的样子,某也看过……某更想看看如此繁华,会为大唐提供什么样的变化?
李世民抖了下肩膀,嫌弃地说道:“玄成,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