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都护放心,某与你同仇敌忾,绝不会让倭人好过!”程知节很随意地踢了脚上毛的小腿,走到另一张矮榻处,没有理会因小腿骨折而被痛醒的某人的鬼哭狼嚎,端起茶盏来虚敬萧瑀,豪气地说道。
萧瑀是对所谓的作乱的人,或者谋害前朝炀帝的人,又或者冤枉萧皇后的人有意见,尤其对出身瓦岗的人更有意见。但他对先帝没有意见,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取代前朝,那位炀帝大势已去,无力回天。更何况他与陛下还是姻亲,更不会对他有意见,不过是由正牌小舅子,变成从妹婿,依然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上毛野形名:“……”
小野大人骗某!明明他说不论是隋人还是唐人,重视名声甚于性命,绝不会容许有损清誉的事情发生,拿捏他们很容易!为什么某遇到的唐人,粗暴蛮横不讲理,下黑脚都做的行云流水,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不知道夫人在这会怎么做?
薛万备一手刀砍在上毛野形名的后脖颈上,惨叫声戛然而止,让两名属官将他抬走,身为一国之将如此叫法,成何体统?
夕阳渐渐下沉,属官们点燃白灯,挂在树枝上,又有人在王宫还没倒塌的膳房里准备晚膳。王宫的库房里,物资乏善可陈,还好船上有足够的芽菜和茶叶,还有按云鹤府的法子做出来的豆腐,炖鱼或者清炖都很美味。至于鱼,兴安湖和虾夷岛捕捞的鱼获,估计吃上两个月,没有任何问题。
萧瑀眼里的怒火,随着白灯亮起而渐渐消散,长呼口气,轻声叹息道:“倭人还真是什么词都敢用,教化之事任重而道远。”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程知节憨憨的笑容再次挂在脸上,浑不在意地说道。“滕王会给他们找到好活计去做,我们大唐迁移过来的人,才是那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萧瑀:“……”
滕王最近一年很活跃,只是都不是什么好名声,可看程知节的反应,似乎很信服他的做事能力……十二岁的少年,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