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龄傅?!”李元婴看到房玄龄没有反应,也忙抬手在他眼前摇晃,莫非是年纪大了,身体某处出现病变,导致听力受损?张果和公孙白斗去了苏门岛,孙思邈扎根吐鲁番,袁天罡在观星楼顶与月亮有个约会,唯一能调动的便是韦归藏,李靖和房玄龄,这两根定海神针不容有失。
“嗯?”房玄龄回过神来,看到李世民李元婴等人担忧的目光,三分无奈七分沮丧地说道。“陛下,臣在想回到长安之后的事情,如何能打发走那些唧唧复唧唧的君子,或者如何避开他们,确保能安稳地歇息。”
就算陛下真要大规模迁移僧众,也会先在政事堂讨论,魏徵和唐俭在留王大都护府多年,有处理和人毛人迁移的经验,他们不会保持缄默。
“不必担心,鱼伯回去顶多待到三月份,你和夫人不用跟着折腾。”李世民虚惊一场,又盛了一碗银鱼羹给房玄龄,温声笑道。“都督府各处事宜有你帮他掌总,他也好安心地在长安以雪埋人。”
调长孙无忌去苏门岛之后,才可以让竖子去肃清长安的暗流,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无论是山东士族还是关陇世家,又或者江南大族,谁也别想再独领风骚,更别想重复王与马共天下的旧梦。
想到那群被怼的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的大贤们,忍笑说道:“若论辩经,他们辩不过玄成,更不要说还有个捧哏茂约和他打配合。”
谁能想到,魏徵会有一天,比市井泼皮还泼皮呢?唐俭本身就是泼皮中的翘楚,无赖中的元帅,不然当年也不会点他为滕王傅。除了他,别人与竖子相处,大概率获得吐血三升的悲惨下场,也有一点点可能,去和房仁裕一起种树。
“阿兄,我已经长大了,不会再用雪埋人!”李元婴轻声嘟囔着抗议道。“用雪埋人并不好玩,我打算去北里当散财贤人。”
突然响起的汽笛声,正好掩盖住了后面的那句话,李世民没有听到内容,但对前一句他同样嗤之以鼻,竖子在扬州不用雪埋人,只因为那里就算飘雪,积雪也达不到能埋人的厚度,只适合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苏州赴职之后,二十郎元祥也不再和熊较劲,改为上山捉野雉,下山逐黄羊,玩的不亦乐乎。不过也不是一无是处,他从没给属官拖过后腿,遇到实在看不懂的问题,知道去扬州找魏徵他们帮着拿主意。
至于去一次最少滞留月余的情况,反正没耽搁政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