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事了?”
曾宏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包蓝色利群,沉思了很久才撕开抽出一根塞在了自己的嘴里,接着把烟盒递向陈书。
作为老烟枪的陈书自然识货,知道这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伸手抽了两根,留一根夹在头上。
曾宏点上香烟,抽了老长一会,继续说着自己的故事:
“有一次半夜便服巡逻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在偷车。我大喊表明了自己的警察身份一马当先就冲了过去。”
说到这里,曾宏停了口,自嘲地摇了摇头,“还是没吸取教训啊。嗯,当时我是第一个冲过去的。那女的看见我们冲过来,立马就从怀里掏了刀子。
不过也是手生,刀子掏一半的时候人就被我摁在地上了。后来回所里的时候一审讯,也是艾滋病患者,她掏刀子不是为了砍我们,是想先把自己割出血来吓唬警察,然后逃跑。
在单位的时候,旁边站的都是同事,我也没什么感觉。晚上下班回到家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觉,半夜起来一摸床单全是湿的。
哎,那个后怕啊。”
陈书皱着眉头:“曾教你说了这么多,是不是暗示我碰到这种情况,失眠是很正常的事情。”
曾宏眉头顿时扬了起来,探过身来大手往陈书肩上一拍:“对啰。担心是很正常的事情。没关系的,我们做警察的,这辈子都得来上这么几回才得劲。”
陈书苦着脸说不出话来。
曾宏起身走到房间角落的饮水机上倒了两杯水,递给陈书一杯,自己拿过一杯仰头“吨吨吨”的喝完,感觉喉咙舒服了许多。
说了这么久,喉咙确实需要点水来滋润下。
放下杯子,笑盈盈地问道:“听小朱说,昨天你明知道里面那歹徒是带着菜刀的,结果冲进去抓人的时候没戴防割手套?”
陈书点点头,替他接出了下半句:“活该。”
曾宏“嗯”了一下往门外走去,打开房门的时候转过身来沉声说道:“下回出任务的时候,记得要保护好自己。我们警察,也是人,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