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怕什么!”
正当陈书纠结的时候,法医老唐摇晃着脑袋,背着双手走了进来。
他笑得很灿烂:“咱虽是法医,可也是实打实的刑警,有我和小黄在这里,如假包换的两个民警,程序上是半点毛病都没有!”
在案件发生时,法医老唐力主从解剖尸体的路径去破案,这事情花力气的是他,按照平日里的习惯,那些办案的刑警们巴不得由他出马。
可这位外省来的年轻刑警却是一反常态的制止了他的解剖,说是可怜死者的结局,只要还有其他办法,能不动刀就不动刀。
当时老唐还笑话对方堂堂一个人民警察还搞迷信呢。
后来私底下听黄毛聊起这位陈大队在南jiang那边的事情,才知道是个单枪匹马干掉一众KB分子的狠角色。
像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家伙,到了这里反倒变得格外体恤人情,这让老唐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仔细想想,同样觉得有趣。
到了这一步,老唐开始理解,陈书的做法并非出于迷信,而是对于受害者及其家属的尊重和同情。
冷血和温情竟会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对于人体结构已经研究得颇有些厌倦的老唐,突然发现这种复杂的人性更加引人入胜,特别还是同为警察的同事。
“陈警官,接下来就拜托你了。”老唐客气的朝屋里头伸出右手。
“不敢不敢。唐法医,案件还得你们做主,我就是过来打打下手的。”陈书赶忙谦虚道,自知在号称脾气暴躁的法医面前可不能喧宾夺主,这点应该全国通用。
老唐笑呵呵的朝着陈书拱了拱手,半点都不像那位在单位以严厉着称的法医。
如果有单位其他熟识这位法医的民警在,哦,对,比如此刻堪堪出现在走廊拐角的黄毛,正一脸诧异的望了过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陈书是老唐失散多年的亲戚晚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