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飞身上台,在惠言的叫开省中相互行了个道礼,对垒便开始了。
之所以是惠言叫开,倒并不是灵香有意羞辱。擂台之上,灵香确也设座相请,只不过先前在游渊殿中,她一番言辞犀利句句在理,令太上宗一众无言反驳,此时惠言若是平起而坐,反倒是失了礼数了,故而才会推辞了灵香邀座。
不过此举并未让灵香对其有所改观,反倒更加觉得惠言圆滑世故。
且说台上龙七见白青面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便觉得此人并非是自愿上擂,反倒像是被强迫的似的,再加上他身形瘦弱,便想着速战速决,既解了他的困顿,亦能长自家威风,当真是一举两得之法。
可龙七却失算了。
武道一试,无论兵器,不分拳脚,唯有三点,不可施术,不可布阵,不可用宝。
本着先下手为强的想法,龙七一个提足便冲向了白青。
那台上的白青,两手空空,腰间亦无任何兵器,身上道袍更是穿得松松垮垮,看着慵懒至极,仿佛是刚睡醒了一般。
龙七见他如此,便也不好拔剑而上,而是赤手空拳直面而上。
谁曾想眼见着一拳便要击中,可龙七眼前只见着袍摆一闪,耳边也只是听到一阵衣衫猎猎之声,那白青竟不见了踪影,擂台上左看右看,也不见其人。
“虚云睡禅功!”灵香大为诧异,连手中的松籽儿都落了一地。
虽说灵香从不曾习武,也未经锻体之阶,但琅嬛阁的书简古籍她可是烂熟于心的,既然太上宗与元清派同出一宗,她自然也是看得出来对方使了什么功法的。
所谓的虚云睡禅功,便如其名,是一种睡功。修习者看似睡去,然则入禅,依旧时刻保持戒备。其功法之妙在于,睡既非真睡亦是真睡,既不能深睡丢了戒心,戒心一丢便诸魔入体,亦不可浅睡失了瞑休,瞑休一失则火旺神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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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修习此功之人,常常看着萎靡不振,实则是养精禅思。
灵香直呼大意了,方一见着白青上台,一时半会却不曾在意,如今对局开始各施其招,她才想起来,可是却为时已晚,总不好现在再出声提醒。
台下灵香正懊恼着,台上龙七却是满脸愕然,毕竟四下里看去,台上也只能见着他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