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这道政令是何人下发地方?”
“陛下!具体是谁目前还未查清,不过这条政令已然实施有七八年之久,想来当时的户部官员有参与,再则……此事是否有呈报中书省,臣却不得而知!”
顾景之垂眉顺目地答了一句,不过任谁都知道,这是冲着宋璞去的!
“宋卿……”
夏帝目光阴沉地看着宋璞:“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百官听了却遍体生寒。
宋璞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汇聚成一句话。
“臣有罪!”
若是顾景之说的贪墨税银,亦或者别的,他可以反驳,可以抵死不认,可下达地方的政令,却没有公文明示,这就是他的问题。
毕竟,任何到地方的政令,都需要他或者夏帝批复的公文,尤其是涉及到赋税。
可朝廷没有任何公文下发,却让地方执行某条政令,这就是丞相之责。
夏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头问顾景之:“顾卿,你既然调查此案有一段时间,可曾查出什么问题?”
“陛下,要说问题,倒还真有!”
顾景之又掏出一份折子,百官看了顿时一阵牙疼。
夏帝早就知道顾景之有准备,当顾景之手上的折子递到夏帝手上后,他只是微微看了看,可即便心里早有准备,却还是被气得不轻。
他目光阴沉地看着群臣,群臣触及目光,避之如蛇蝎,朝堂之上,噤若寒蝉!
夏帝也是一言不发,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已经被这份奏折的内容给干自闭了!
好一会,他看向顾景之,问道:“顾卿,你折子里写的这些,可有实证?”
“陛下,已经调查出了关键证据,至于一些细节,尚需朝廷加派人手,加大力度方能查证清楚!”
“那就给朕继续查下去!”
夏帝怒道:“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干出这等断我大夏根基之事,着实可恨!若是不能将这些蛀虫绳之以法,我大夏迟早要亡在他们手中!”
“此案你放心大胆地查,上不封顶下不设限,查到谁就是谁,该是什么罪就是什么罪,朕要让这些贪官污吏知道,什么叫做身败名裂,什么叫做国法如山!”
夏帝震怒,群臣慑服。
唯有顾景之沉声道:“陛下,如此大的案子,臣请陛下恩准,钦点皇子主理,三司协理……如此也能让人信服,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