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按部就班的破解,以某些特定法术来撕扯这层界壁也就成了唯一选择。
比如咒法系的九环法术:大型位面塌裂。
只是这些个仪式类法术的施放时间着实有些过分,何况还不是单个就能解决问题,这期间对方可能采取的动作让阿克勒姆不得不在心中绷紧一根弦。
实际上这就已经过去了好一阵子了,该不会对面的仪式都已经要完成了吧?
阿克勒姆突然冒出了个不妙的预感,随即赶紧按捺了下去。
呸呸呸,老子这乌鸦嘴,尽想有的没的。
还是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触发了因果律什么的要素,明明不是专精预言系的阿克勒姆但逢碰到这种丧气事的时候却每每应验,就很气。
只见方才还在忙于维持法术仪式,连对外界那惊天动地的攻击都置若罔顾,不甚在意的几位施法者们都已经停下了动作,负手而立,既无言语也无多余的表情,唯有巴拉斯的脸色隐隐露出几分兴奋和玩味。
那仪式过程中升腾缭绕的氤氲光影此刻业已消散,愈发增多的黑色游丝在失去遮掩后显得更为令人瞩目,难以计数的漆黑色纹理相互交织纠缠,整个空间在它们的作用下就如同彻底碎裂的镜面一般。
主导仪式的老院长依旧是从容自如,右手伸出,毫不犹疑的抓向了黑纹最密集的地方,就仿佛那不是连空间都能切割的可怕间隙,而是漂染之后的黑色细麻线而已。
说来也怪,原本躁动无休充斥着毁灭意味的黑线们在甫一遇到这探来的手掌时,非但没有群起围攻,反倒像是寻得了妈妈的小蝌蚪,迅速地洄游汇聚统合一处。
千万道的黑纹融合为一体,形成一把好似漆黑色长刃,又如同塔洛斯所掌握的雷霆标枪一般。
格里姆瓦尔德一把握住这黑刃,将之缓缓从法环核心区提出,那老迈的手掌此时如苍鹰的利爪般稳固坚决, 笔趣阁
单手捞出黑刃,老院长抬眼望向前方高塔,面目平静,那双已有些浑浊的老眼似乎要穿过重重障碍与阿克勒姆的视线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