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抗天命延长寿命,都是有代价的。
他难得的有些郁闷,脸上没有挂着笑,偶尔抬头看着前面的温云。
时间,就这么不对等的开始流逝。
又是一年冬季。
大雪纷飞,狂风骤雨,雨化成冰雹,乒乓球大小的冰雹落在雪地上,砸出不大不小的坑。
在一个冰雹堆上,旁边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几十个大字。
无名兽人墓,立碑者,取名雪愈,通雪遇,衣衫褴褛,于某年某月某日,疑似冻死。
白雪皑皑的世界,一阵狂风飞过。
“啪嗒!”
冻住了翅膀的鸟,落在雪坟上。
翅膀煽动几下,最后眼皮还是忍不住的打颤,看一眼天地的雪景,昏了过去。
“哧!”
就在这时,雪坟里突然伸出一双手,竖的笔直,在这一刹那,洁白的雪,竟然还不如她的肌肤白。
终究是冻白的。
随后,突然又冒出来了一只手。
坟地不断的翻涌,最后竟做出一个上半身。
“呸呸呸!怎么又是雪天?这一次还被雪盖住了!”
米粒把头一转,目光落在牌子上,忍不住一凝,嘴角微抽:“感情,还被埋了!”
她又低头,自己原本的胸口雪处滚落一团白球,露出几根杂毛在外面。
米粒晃了晃身子,站起,一把抓起白球,然后右手一挥,墓碑牌子瞬间炸裂。
她向着森林走去,大雪很快的盖住深浅不一的脚步。
“噼啦啪啦!”
“噼啦啪啦。”
篝火燃烧着,不断发出小爆炸的声音。
就地取雪融化烧水。
洞口处有收集起来的树藤挡着,暴风雪被挡在外头,里面难得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