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眼噙泪水,喉咙哽咽,“还有,肝癌,晚期。”
“不!”刘玉蓉一声惊呼,顿时头晕目眩,赵宇连忙将母亲扶起。
“玉蓉,你……你……这是真的?”
赵灏抱住刘玉蓉,眼眶顿时水雾弥漫,声色颤抖,“什么时候的事?难怪这几个月来,我老是见你有意无意地捂着右肋。我真浑啊!竟然没想到让你去医院检查、治疗!”
赵灏边说边用右手打自己的脑袋,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半晌,刘玉蓉才抬起头来,看了悲痛欲绝的丈夫和眼眶含泪的儿子一眼,缓缓地回忆着,“有半年了,是学校组织体检时发现的。”
刘玉蓉用手捋了一下花白的华发,“张医生建议尽早手术,否则,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可是手术加后续治疗,要好几十万,我们去哪里找钱啊,你不也是早就该做心脏搭桥手术,还有两处冠状动脉堵塞达95%,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需要安放两个支架,即便是用医保,自己也要花好几万,你不是也没做嘛,还有病卧在床的爸妈,虽说二老社保承担比例大,但每月也要大几千呀。”
说到花费,她话题一转,“老赵,你知道吗,秦老师给我打电话了,说你这个混蛋儿子,决定报考市师范专科了,他本来是全校前三,具有考上华夏大学的潜力,不就是怕咱家负担不起嘛,这一年来,他老在外面打工,成绩一落千丈啊。”
说着,边哭边举起拳头使劲捶打这个她从来没碰过一指头的儿子。
听到这些,看着伤心欲绝的妻子,赵灏没有责怪儿子,他默默地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举起拳头用力地击打着钢制窗框,任随拳头渗出的鲜血,顺着窗玻璃流淌而下。
他在自责,作为一个男人,却无力撑起家庭,作为一个丈夫,却无力给妻子治病,作为一个父亲,却无力供儿子上学。
看见母亲渐渐平息下来,赵宇过去把父亲也拉过来坐下,“爸,妈,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们也别太难过,听我说。”
旋即,赵宇意念一动,一缕灵气涌出,扫过父亲手上的创伤,流血戛然而止,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着,眨眼之间,肌肤完好如初。
嗯?赵灏发现手上的疼痛陡然消失,抬起手一看,没有受伤,又看向窗玻璃的血迹,眉头紧皱,百思不知其解。
“爸,您喝茶。”
赵宇赶紧转移父亲视线,一边给父母斟茶,一边说,“这次我在洋光,碰巧在失控的一辆卡车面前救下一位异人,张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