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诸位前辈继续努力,共谋三清复兴大计,复兴之日,定当指日可待。”
三清门众人听闻此言,皆心潮澎湃,俯首垂眸,齐声称是。
弃儿微微挥手,示意众人免礼,他们便如潮水般退去,各自归位,履行职责。
待到众人离开,他方才小心翼翼卸下那般造作的做派。
此刻的他,心中早已波涛汹涌,满是怨愤。
倘若怨念可以成道,此刻他早已超脱凡尘,直上九天云霄了。
北荒之内,怒火中烧的可不止他一人。
血刀宗中内。
虬髯大汉猛地抽出手中那柄血光闪烁的长刃,奋力一挥,顿时桌椅纷飞,木屑四溅,一片狼藉。
长老们见状,纷纷上前劝解:
“门主息怒,请门主三思。”
虬髯大汉怒气冲冲地大喝道:
“三清门真是不要脸至极,居然甘愿当那神使的走狗,还企图拉上我们七派陪葬。”
“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虬髯大汉拿起一个酒杯,一饮而尽,继续说道:
”他们这不明摆着是借神上界神使之名,打压我们,好让三清门一家独大吗?”
“说什么自古同气连枝,哼,当年独臂老人可没少欺压我们血刀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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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可是老夫也听闻这神使大人亲自指导弟子,我们血刀宗究竟该何去何从?不去是否太过可惜呢?”
有人沉吟开口:“此乃千载难逢的机缘,我等自当前去赴会。”
又有人反唇相讥:“赴会又如何?难道要将我宗门一半的修行资源拱手让与他人?我绝不愿如此。”
更有人愤慨大骂:“要去你们去,我可不愿当那摇尾乞怜的狗!”
此言一出,顿时激起一片哗然,众人争执不休,场面愈发混乱。
虬髯大汉目睹此景,不由得挥臂一扬,制止了众人的喧哗之声。
他深吸一口血刀宗天地间的灵气,闭目沉思良久,终于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自言自语:
“此事关乎宗门荣辱兴衰,血刀宗需将半数资源,敬献三清门的神使大人。”
“修行资源何其珍贵,若削减至此,我血刀宗之根基必将动摇,门内弟子之修行亦将受阻。”
“此中利弊,老子虽然粗人一个,却也心知肚明。”
他拿起酒杯,再一饮而尽,叹息不已,仿佛对众人说道,也仿佛对自己言说:
“老子们这群凡人,岂敢公然违逆上界巡天神使之意?”
“罢了,半数便半数,血刀宗暂且忍辱负重。”
长老们闻言,纷纷点头附和。
其中一位长老略微思忖后,进言道:
“门主所言极是。但老夫觉得此事还得上禀我门所倚靠的炎阳宗。”
“炎阳宗乃灵宗大派,上界秘事必然知之甚详,此次下界的巡天神使实在太过特立独行,打听一二也是极好的。”
“何况此次我们进献给神使大人的半数资源,那上贡给炎阳宗的资源自然会减少,此事不可掉以轻心啊。”
虬髯大汉沉默片刻,神色凝重,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甘与愠怒。
血刀宗在场诸位长老听闻此话,回想当日遇到神使的遭遇,确实感觉蹊跷。
亦对此次下界的巡天神使的动机感到不解与疑虑。
要知道,巡天神使百年一降,他们无论是杀伐果断,还是性格乖张,俱是匆匆忙忙,不愿在凡界多做停留,做完巡天之事,便火急火燎返回上界。
然而,这位巡天神使却用大把空闲耗在北荒之地,过问这北荒八派的陈年旧事,十足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