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的徐九月还是寒暄了一会儿,拿出来她精心挑选的茶具送给了染染,这真的是投其所好,染染没有什么其他爱好,最大的爱好就是喝茶,这么说吧,对于染染来说,饭可以不吃,旅游可以不去,好看的衣服也可以不买,但是茶谁要敢给她断了,他就敢跟谁玩命。
那是一个漂亮的玻璃公道杯,至于是什么牌子的,我忘了,听说还是一个不错的牌子,染染收到了之后,开心得不得了。
又给染染带了一副耳环,听说上面的翡翠是真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众所周知,徐九月是我小说里为数不多的缺心眼儿的二姐,她那脑袋真的长了,只是为了提高他的身高的,满脸的单纯可爱当然也不是漂亮,就是一看心眼就不多的那种傻白甜。
而我早早地就把一根香烟放在了桌案上,并把打火机放在旁边,因为我知道她此次来的目的,除了看染染,是为了要向我了解一些东西。终于寒暄过后,她看向了我。然后笑嘻嘻地说道:“张大仙,我又来麻烦你了。”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你才张大仙呢,请叫我张师傅,我好歹也是齐齐哈尔彭于晏。”
徐九月听完一脸嗤之以鼻的表情说道:“彭于晏的体脂率占6%~10%。就你一身肥肉,长得跟个正方体似的,哪里像彭于晏。”
我没好气地和她说:“我只是说我长得像彭于晏,我又没说我长得像彭于晏什么时候,不能长得像他胖的时候吗?”
徐九月嘿嘿笑着说道:“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向你道歉,我错了,是我理解能力有问题。”
我对她哼了一声说道:“这个态度才是求人的态度,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说吧,这次找我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徐九月磨磨蹭蹭地说道:“我就是想知道我以后的财运如何?因为我的情况你了解,肯定听染染说了一些,所以我的未来我感觉到很迷茫,别的要求不高,总归要留一些养老的钱财在手里。我考个公务员什么的,这样会有定期的退休金到手里。”
“把你的生辰八字跟我说一下。”我边点燃一支烟边说道。
徐九月突然间正襟危坐,仿佛有一个多么重要的事情一样,非常郑重地跟我说道:“1990年九月十五。”
我笑呵呵地说道:“怪不得网名叫九月半,合着名字是根据生日来的?”
她笑了笑,并没有答话,仿佛是默认了这种说法,接下来我闭上眼睛仔细感知,这时耳边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孩的声音:“我看她像个竹篮子。”
这声音和这语气,一听就是大白来了,我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于是我睁开眼睛,看见徐九月正一脸蒙的看着我,她应该不知道我在笑什么,于是我看着她说道:“你爱人心思挺多的,我是指花花心思。你也是有考试运的,但是如果说考公务员有点难,不是有点难,就是很难。尽量地把家里的财政大权都握在自己的手里吧,不然将来你就是一个现成的竹篮子。”
徐九月没有听懂,于是问道:“什么是竹篮子?”
染染在旁边插嘴说道:“竹篮打水一场空,知道什么是竹篮子了吗?”
“好家伙!”徐九月说道:“这么可怕吗?考公真的没有什么希望吗?”
“也不能说一点没有吧!”我慢悠悠地说道:“比如也有可能有5%到10%的成功率!”
徐九月听完沮丧地说道:“这和没有希望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我继续说道:“没有希望,就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你这还是有一星半点儿的可能性虽然非常渺茫。你要是不死心,可以为之努力奋斗一下,体现一下我命由我不由天,到那时你就会发现,老天是真特么牛啊!”
徐九月听完白了我一眼,无奈地说道:“我不想做一个竹篮子,我需要怎么办吗?”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说:“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争取把所有的能征到的财政大权都放在自己手里,无论谁以什么样的理由从你这里拿你都不给。”
徐九月听完显然有些失望,但是我也没有太安慰她 ,生活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干我们这行的不能都顺着缘主想的说,总有一些他们不希望发生的事情会出现在生命里,该说到的我们一定要说到,缘主可以不开心,但是我们一定要把不好的方面说到,不然将来她经历了不好的事情,会觉得我们没有告诉他,是我们的能力不行,是我们没有掐算到。当然也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要一五一十的全部和缘主讲,我们的老辈跟我们讲,有能力使七分,留下三分给儿孙。也就是那句话不可算尽恐天道无常。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和缘主讲要注意不太好的事项,就算缘主不太能接受,你也要和他讲,因为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其实我们大多数的人生里都是充满了遗憾的,所以一定要让他们认清这个现实。王国维写道: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连江点点萍。白居易说: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刘过的《唐多令》写道:“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你看,文采卓越的诗人们不也是卷卷写满了遗憾吗?既然人生处处是遗憾,我更希望我的缘主们能更早地清醒,更早地为自己筹谋,不至于最后了然一生。
至于他们能不能听得进去,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要注意的事项我都讲过了,若他们自己不注意,那便是他们该历的劫。
大概两个多小时过去后。“竹篮子”起身告辞,准备回家,我和染染也没有留她再坐一会儿,毕竟人家有一双儿女在家,做母亲的肯定是挂念,后来染染送她出门,这个故事也就到此结束了。后来没过多久她就追回江苏,和我们每天做伴去了,这里我就想起来她刚回江苏的第1天,非要让我看看她妹妹是不是着了什么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