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小白的声音啊!虽然它的魂魄已经被释放出来,但它脖子和身上的锁链依然存在。听到这个声音,我猛地睁开双眼,从昏睡中惊醒过来。然而,当我试图起身时,却发现自己的半边身子失去了知觉,完全不听使唤。不仅如此,就连整个身体似乎都突然失去了控制,仿佛不再属于我自己。这种感觉让人毛骨悚然,我不禁心生恐惧,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竭尽全力想要挣扎着起床,但我的左侧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完全不听使唤。我心中焦急万分,想要呼喊染染过来帮忙,却发现自己的嘴巴也变得僵硬无比,连发出一点声音都异常困难。
我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本想着用左手扶住墙壁保持平衡,可谁知我的左臂竟然如同瘫痪般沉重无力,无论怎样使劲儿都无法抬起哪怕一厘米。就这样,我跌跌撞撞、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间。
然而,就在这艰难行进的过程中,我的口水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浸湿了衣服的前襟。而此时,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染染注意到了我的异常情况,她急忙跑过来查看。此刻的我依然不受控制地流着口水,身体向一侧倾斜,显得十分怪异。但由于内急难耐,我已无暇顾及其他,只能脚步踉跄地朝着厕所走去。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后,才发现染染早已拨打了急救电话。
她见我从卫生间出来,心急如焚地赶紧帮我穿好衣服,我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她说,但此时的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一般,除了能发出“啊”的声音外,其他任何话语都无法从喉咙中吐出。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干脆选择忽略我那无力的声音,只是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默默地给予我支持与鼓励。
没过多久,医生们匆匆赶到,我躺在担架上,被迅速推进了救护车。车辆疾驰而去,一路驶向医院。短暂的车程过后,我抵达了医院。医生们没有丝毫耽搁,直接将我送入 CT 室进行检查。
然而,还没等到我从 CT 室出来,就隐约听见医生告诉染染我得了脑出血,情况危急,需要立刻转院治疗。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只觉得脑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嗡嗡声,仿佛整个天空都在瞬间崩塌。恐惧、无助和绝望交织在一起,让我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紧接着,我又听见染染带着哭腔给她的母亲打电话筹备钱款。看着她焦急而又憔悴的面容,我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此刻的我瞪大了双眼,嘴巴无法合拢,甚至不由自主地从嗓子里传出阵阵鼾声。这奇怪的现象令我感到无比困惑和不安,因为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只能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任由病情摆布。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等我再次迷迷糊糊有意识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再次来到救护车上了,我就听见染染一直喊我别睡,我努力睁开眼睛在脑子里给自己算了一卦,只说性命无忧,其他的就没有了信号。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地对着染染把“我死不了”这句话说了三遍,她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在前往医院的救护车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们抵达了一家三甲医院。
在这漫长的一小时里,染染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不停地对我说:“不要睡,我好怕……”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看着她那憔悴的面容,我心中一阵酸楚,却无力回应,只能用微弱的力量握了握她的手,表示我还活着。
与此同时,染染也没有闲着。她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很危险,需要更多的帮助。于是,她拨通了我二徒弟的电话,向她说明了我的情况,并请求她尽快赶来帮忙。毕竟,在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二徒弟身在江苏,离这里最近。此刻的染染,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竭尽全力想要保护自己重要的人。而我,则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一切都能平安无事。但是我知道接下来还有重大的事情在等着我,毕竟此刻我能看到被打断的链子还锁在我的身上。
没过多久,我就来到了急救室门前,但这家大医院实在是太忙了,每个护士、护工都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好不容易等到要再去做 CT 确认时,却是染染和一名护士一起将我推进 CT 室的。可那时的我有着将近二百斤的体重,她们两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办法挪动我半分。没办法,她们只好又叫来一个身强力壮的男护工帮忙,然而即使多了一个人,情况还是没有得到改善。最后他们不得不把我的主治医生也喊过来,四个人齐心协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勉勉强强地把我挪到了 CT 床上。而我呢?早就在这一系列折腾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病房之中。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看起来有些宽大。突然之间,眼前浮现出一幅奇异的画面:我被困在一个类似蒙古包的空间内,双手被粗重的铁链紧紧缚住,门口则是冰冷坚硬的铁栏杆,将我牢牢地封锁其中。我拼命地拍打着手边的铁栏杆,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但外面的人似乎完全听不到我的呼喊和求救声,仿佛我与他们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一般。
就在我感到绝望无助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定睛一看,原来是我的上司——司长大人!他曾经对我有着救父之恩,可以说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出于对他的信任,我鼓起勇气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