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女士懵了,听老人家哭的这么伤心,感觉自己真该死啊!
“娘,娘,你别哭了,你别哭了,秀宝改,秀宝一定改,一定改,娘,爹,你们不要不要秀宝啊!秀宝知错了,知错了哩……”
刘女士娘一听,自家闺女连秀宝都说出口了,这自从娃五岁就不许叫的名字,今儿个自己倒是叫上了,心底想到软软萌萌的闺女。
脑海里一幕幕回顾她的那些可爱软萌的样子,又转头想到她做的那些混账事儿,对比太强烈,一时难以接受,母子两个抱头痛哭。
桃花姥爷,把孟家几口子交到一旁,细细问询这几个月刘女士的事儿,听闻几个娃子说娘又是做饭又是缝补衣物,见天的蹲在菜园子里时,这心里就信了三分,再见如今这表现又是信了三分,再想到起先看到的请罪书,这会儿道是完完全全信了闺女的话,可她让老妻和自己饱受思念之苦,定不能轻易就饶了去。
“娘,洗把脸,喝个水,再不哭了哩!”
刘楚金,桃花她大舅,打了半盆水,揪了块半旧不新的帕子,过了水,放在他老娘面前,对于妹子,他看了看,哼!害的他们这么伤心,让爹娘这么操心劳肺的,他才不会那么轻易原谅她。
“有劳大哥了!”刘女士红着个眼,接过帕子,细细给她娘擦了起来。
刘楚金一脸见鬼的走了,啧啧啧啧!见鬼了,他那任性刁蛮,蠢笨如猪的幺妹居然给他道谢了?怎么滴,天要下雨了吗?
他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长天一色,很好,他果然多想了,摇了摇头,跑去海棠树下了。
“爹,事就是这么个事儿,俺们得赶紧准备着逃荒去,把粮食割了,今儿能割多少算多少,明儿个就没了。”
孟福禄把桃花说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一听这话,桃花大舅舅又过来了,认真听着。
“爹,刚才村长还说明儿个军官来收铁器了,俺估摸着要打仗了,咱搞不好还得被强迫着,那家里只有娃子和女人可咋过啊!”这是刘家大儿子。
“爹,那不成哩!那咱们要是去了,咱家老的老,小的小,可咋活?”这是刘家三儿子,刘楚铜。
“老二呢?老二呢?死哪去了?”刘高地思索了一会儿,压下心底的忧愁,抬头一瞧,他那混仗二儿子,毛都不见一根。
“爹,饭熟了,咱赶紧吃个饭,去收粮食吧。”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谁都不搭话,至于老二,切,估摸着又在那个酒馆门口蹲着了,管他做甚,有那闲心,还不如多吃点,隔粮食要紧。
孟家一家人在小庄村搓了一顿有鸡有鱼的豪华大餐,舔着嘴唇,急急忙忙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