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帮啥忙,老夫要是能做到,老夫一定帮。”
要不是人指名道姓了,周小夫打死也不开口,他只是出来当向导的,可不是出来给人当人肉垫子的!
嘛玩意儿!还想让他做啥丧尽天良的事儿,对不起,做不到!
“简单,你们去的那处,俺也要去,东西分一半!”
“你也要去城里?”
周小夫努力睁大眼睛,装作八卦的样子问他,人家是给他一个眼神,再不说其他的。
见大家齐刷刷的凑过去,不知在曲曲啥,他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此处乃为万竹林,方圆几百里全是高大的竹子,竹林满是毒虫蛇鼠,夜里清晨均有毒雾,常年毒雾弥漫,只有午时三刻有片刻毒雾散去,穿,此时方可离去,此间小路有且只有一条,鄙人不才,识得此路。”
说完就低下头去安静的吃东西了,这意思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没他,别想走,还想砍竹子去做筏子离开,想都别想!
只有他,才能出去。
他这么牛叉,且没有伤害他们,孟盼武胆子就大了,他牛脾气似的怼过去,
“你那么厉害,咋不自己走出去,还在让俺们帮啥?”
“嘁,无知小儿!”
孟福寿拉了拉气冲冲的儿子,开口说到,
“小兄弟,俺们还有几个亲人,被水冲散了,俺们要先寻到他们在做打算了。”
“应当在下游河滩处,此大河也只有那处尚且平坦,能容人。”
“若真是如此,寻到亲人之时,俺们若是寻摸到食盐,一定先给小兄弟拿上。”
来人垂下头,只点了一下,心里嗤笑了一声,缓缓倒在了火堆边的草垛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大家见他开始假寐了,也凑在一处拉屎去了。
~( ̄▽ ̄~)~
拉无可拉,屁股还被叮了几个大包的几人,面面相觑,蒋细水先开口,
“周大夫,你弄啥了哩?人家咋认得你的?”
“嘿嘿,莫不是?”万贵挤眉弄眼,一脸的黄色八卦。
“滚蛋!好你个小子,老头子都多大了!”
周小夫一巴掌呼在了万贵的大头上,一脸的嫌弃!
“那有啥办法,人家就抓紧你了,你说,你到底干啥了?”
万贵摸了摸头,一脸的委屈。
“俺哪里知道,既然知道俺们要去哪里,还要求分一半,想必跟着俺们许久了,或者也是丘城人士,与老夫很是相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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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夫仔细想了想,不大的脑壳里,实在找不到这样装扮的男子,很快就把这个想法驱除了。
“老夫没见过他,想必是从别处探听到老夫的消息!透露消息的人,应该很熟悉俺!”
不熟悉那有鬼喔!
咋,他知道哪里可以寻摸到盐这事儿都知道,莫非他家也有人被捉去那处了?
周小夫抬头瞅了瞅,见大家都围着他,他咳嗽了一声,郑重的说着,
“这人,咱们必须得小心,不过,明儿天一亮,咱们就知道他说的是否为真了,到时候等老夫试他一试,方可知道此人的善恶了!”
众人点头,提起裤子,回到了山洞里。
他们在此处还有一个山洞暂时容身,桃花们那处河滩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因为被识破了。
她也没有藏着掖着,将帐篷被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那粗糙的布料在月光下微微泛着黯淡的光。
孟福禄那原本就如灯笼般硕大的眼睛此刻瞪得更圆了,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看穿似的。
但众人似乎并未在意他的反应,稍作休息后便躺在了帐篷里。
河水依旧哗哗作响,那声音如同无数只小手在轻轻挠着人们的心弦,使得大家即便已经稍微吃了点东西,却依然睡得很不安稳。
尤其是桃花,她心中一直藏着那个神秘的空间,如今被公之于众了,虽说相处了那么久。
可她这人娘胎里带来的不安全感,尤其现下还身处这陌生的环境,更是让她倍感恐惧。
她不停地回想着之前的经历,仿佛看到那别人正恶狠狠地将她当做妖魔,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而后就要强行占据她那珍贵的空间。
这种可怕的想象让她的心跳加速,冷汗直冒,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后怕之中,不知不觉间便进入了噩梦之中。
而孟福禄和万延年则有着其他的担忧。
身为父亲,孟福禄的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曾经摇摇晃晃、唯唯诺诺的桃花。
那是一个与现在截然不同的女娃,虽然平日里因为家事和农事的忙碌。
他基本很少与闺女有过多的接触和交流,但在他内心深处,始终清楚地知道桃花终究不是从前那个桃花了。
想到自己的闺女的改变,他自然而然地也就想起了刘女士。
毕竟他们已经共同孕育了好几个孩子,那些日子里的点点滴滴,他都深深地印在了心底,身边之人的同与不同,他怎会看不出来。
可无论是山中的精怪还是诡异的鬼怪,如今自然也没了意义。
如果一切戳穿,那么他连现下的闺女和媳妇也不会存在了,所以这全是观音菩萨的庇佑,让他有家可回,娃有娘可依。
只单单可怜了他的桃花,没得到他这个爹多少福享受。
而此时,外头的天气也仿佛知晓了他们的糟糕状态,竟是一片雾蒙蒙的景象。
远处那片原本就神秘莫测的竹海,此刻宛如被一层轻纱所笼罩,
在浓雾之中隐隐约约露出奇形怪状的轮廓,
那茂密的竹叶仿佛有着吞噬一切的力量,遮天蔽日,给人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感觉。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何时也加入了这场“闹剧”。
如同无数根细小的银针,不断地刺在三人的心上,让本就烦闷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无奈之下,他们尝试着生火取暖,然而那潮湿的空气仿佛与火有仇一般。
无论他们如何努力,火苗总是那么微弱,始终无法旺盛地燃烧起来,最终只能无奈放弃。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无助,接着便如同机械般面无表情地拿起一块硬邦邦的面包。
默默地啃着,那空洞的眼神似乎在诉说着对这糟糕一天的无奈和不满。
在这糟糕的环境里,孟福禄万分谨慎的告诫桃花,她那个神秘房间的事情,千万不能给别人知道。
边说边警告万延年,说完了还觉得不把稳,他还利诱
“年娃子,你如今14啦,俺们家桃花也有12,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桃花去了你家,她的自然是你的!可被别人知道了,这东西可就不是你们的了。你知道吗!”
万延年害羞的低下了头,然后非常疑惑的抬起来,直直的看了一眼桃花。
这才万分珍重的对着孟福禄行了一个礼,然后一脸疑惑的说
“三叔,哪里有啥子房子,俺了啥也不知道啊!”
孟福禄被他将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才失笑着说
“好你小子!”
见三叔笑了,万延年也笑了一下,这才万分珍重的说
“三叔,放心!啥该说,啥不该说,啥能做,啥不能做,俺还是心里头知道的。就算俺与桃花没啥缘分,这东西,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俺以俺的性命作为担保!如违此誓……”
他抬起手掌,四处看了看,这才选定了一块石头,一掌批下去,好家伙,纹丝不动!
尴尬了吧!
小主,
哈哈哈!
桃花心里大笑!
切,让你耍宝!
见两人眼里飘过的鄙视,万延年小脸一沉,自觉丢了脸面,他鼓了鼓腮帮子,一鼓作气,
“哈”的一声,连批三掌,石头终于裂开了。
他赶紧抬脸求表扬,见孟福禄一脸的沉重,这才赶紧开口接话
“犹如此石!”
说完这话,眼见着孟福禄的脸就开了花。
飞来横石,小小伤口一条……
桃花就很无语,这两家伙轻轻松松就把她嫁出去,也不问问她的意见,不过,这也是个办法,唯有利益靠得住!
爹娘都是全心全意在为她打算,她也就不发表意见了。
这不,下午雨过天晴了,孟福禄趁着万延年捡拾柴火的机会,拉过桃花给她仔细说
“闺女,这嫁不嫁的,只是权宜之策,你要知道,啥都靠不住,但是自家东西只有在手里头才是稳的。咱先把把这小子稳住,以后你有啥欢喜的人家,咱们一家就悄摸走了,把这小子丢掉,俺们自家去藏起来,保管安安全全的!”
“爹,要是他告诉他爹娘哩?”
孟福禄回忆了一下自己,自己虽说孝敬爹娘,可也不是一丝不挂的把东西抵到爹娘跟前。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这万家小子是个比自己本事大的,就更不可能啥啥都递给爹娘知道了。
但,这话咋能给闺女原原本本的说哩!
闺女心里,爹才应该是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个小毛孩,一边去!
“你说的对,等爹去敲打敲打他!”
“……”敲打啥,大不了一走了之。
许是桃花的眼神太直白了,孟福禄有那么一丢丢的尴尬。
“爹,你知道俺们村里的三大爷吧?就是那个供奉的那个,这东西就他给俺的,说是这东西和俺是同生共死的,谁也拿不走的!”
这话不仅是在敲打孟福禄,也是在告诉正缓步走来的万延年。
聪明如孟福禄,当下就给了桃花一个大比兜,恶狠狠的问
“小兔崽子,这是防谁哩!俺可是你老子爹,死了活了都是你老子爹,还稀的你牙齿缝缝里那点子熬糟!”
“爹,你牙齿真大!嘻嘻,爹你真好!”说着就顺着孟福禄的手臂,贴上去,撒娇去了。
就是说,万延年感觉这一幕,有一种刺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