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输就有赢,不管如何,输了就是输了,总不能只能在马场赢,不能在马场输吧。
杜爱同的话有道理,但是,赌徒们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一个个的仍旧不断喊着退钱和重赛的话,一些个胆大包天的,更是冲到跑道上,将二十九号骑士围了起来。
杨三刀带人挤了过去,把惶恐的骑士护在了身后,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面红耳赤的,刘大郎就在其中。
他一手指着二十九号,不断问候着其一家老小,一手指着杨三刀,不断大骂着马场耍诈。
红日下,唾沫星子如雨水般四溅,杨三刀被喷了一脸,但他也不气,也不说什么。
这时,另一队人浩浩荡荡的走来,这是长安县衙的人,带队的是那个王衙役,他领着几十个不良人,刚过来就凶神恶煞的大骂起来,身后的不良人们,一个个也都拔出刀,一副凶神恶煞之色。
“你们想干什么,赢钱了欢天喜地的,输钱了就想不认账是不是,一个个还他娘的要不要脸,老子看你们真都是些泼皮,赶紧给我散了,该回家的回家,该干嘛的干嘛去,再在这耍无赖,老子把你们全都到拿衙门去,先打上几板子,再关上几天。”
这王衙役一身官服,耀武扬威的,威慑力十足,不少人露出怯意,刘大郎却是不怕,他瞪着眼睛,咬牙切齿道:“凭什么抓我们,是马场耍诈,应该把他们全都抓去!”
“嘿,你说马场耍诈,好,证据呢,你把证据拿出来,老子立马就把马场的人都拿到衙门里头去,让县令老爷给你们做主。”
刘大郎语塞,胡搅蛮缠道:“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他都到跟前了,突然停了下来,不是耍诈是什么?”
有几人附和了起来,“对啊,他娘的,明明都到跟前了,他站着不动了,这不是耍诈是什么?”
王衙役眼睛咪咪:“刚刚那场,老子也看了,说到底,马就是个畜生,有时候听话,有时候不听话,这他娘的不是很正常嘛,因此就说人家耍诈,这说不过去吧。”
“怎么说不过去!”
刘大郎气呼呼的喘着粗气,正要再说什么时,脸大腰圆的王衙役,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两个不良人立刻扑上去,将刘大郎牢牢控制住。
“娘的,输了就想耍赖,你这种泼皮,不好好收拾收拾,都有辱我长安县的清誉,来啊,把他押到衙门去。”
刘大郎被强拉硬拽的拖走了,王衙役阴冷的扫着周围之人,“谁他娘的想跟他一起去。”
众人纷纷低下头,这衙门摆明了是要维护马场,他们心里头虽然气愤,但也知道自个是斗不过的,耍混的也无用,谁能混的过官府之人呢。
赌徒们心不甘情不愿的散去,杨三刀暗戳戳的松了口气,两步到王衙役的身边,用极低的声音道:“你的那份和县令老爷的那位,等会我让人都送你家去。”
王衙役嘿嘿一笑,也没说什么,带着一众不良人,接着驱赶起了那些不愿离开之人。
看台上渐渐空旷,包厢之中,纨绔们一个个心乱如麻,高德阳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道:“输光了,全都输没了,这可怎么办,当的东西咋赎回来,要是祖父知道了……”
如是触电般,身子猛的一颤,高德阳直接哭了起来,房遗爱悄悄起身,准备偷偷离开的时候,突然,胳膊被人死死抓住,回头一看,却是一副死了亲爹样的高德阳。
“房大哥,怎么办,我可是跟着你买的,现在输了,你说怎么办。”
纨绔们一股脑的也都拥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道:“是啊,我们都是跟着你买的,你说二十九号,我们才买的二十九号,现在输了,你得给个说法。”
“就是,我们信得过你,才跟着你买的,结果这一场把钱都给输光了,房二,你说怎么办!”
一听这话,房遗爱也是来了气。
这些个狗东西,赢得时候一口一个大哥,现在输了,又是叫他房二,又是让他给说法的。
房遗爱没好气道:“你们把钱输光了,关我什么事,他娘的,是我让你们跟着我买的吗。”
瞪着眼睛环顾一圈众纨绔,房遗爱推门而去。
纨绔们也不敢强拦着不让走,一方面是心里头知晓自个理亏,另一方面则是房遗爱武艺不俗,就他们这些只知吃喝玩乐的弱鸡,加在一起也不是房遗爱的对手。
落日余晖,包厢里满地金黄,纨绔们一副天塌了的样子,有人痛哭流涕,有人破口大骂,却是不见崔志玉的影子。
“快快快,再快点!”
一辆马车极速行驶,当前正是归家的时候,路上的行人不少,车轮转的飞快,惹得鸡飞狗跳骂声不止。
车厢中的崔志玉,眸子通红一片,不断催促着车夫再加快些速度。
家奴胆战心惊的跪在一旁,鬓角不断滴落着汗水。
很快,到了马场存钱的仓库,崔志玉从车中跳下,身形踉跄的奔了几步,结果一个不稳,一头摔倒在了地上,家奴赶忙去搀扶,结果被猛的一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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