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也将尉迟敬德扶起,李世民笑着坐回。
随后,又看向了夔国公刘弘基。
这位也是铁杆心腹,与李世民的关系非常近,史书中的记载,就八个字:出则连骑,入同卧起。
“弘基,你儿仁实,今岁应有十七了吧?”
刘弘基起身应声是。
李世民又道:“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朕看,该让他担担责任了,就赐昭武副尉,入右千牛卫,任备身,你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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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武副尉是散职,备身是正六品的武职,十七岁的弱龄,刚刚一出仕,就能得此,也算是厚恩了。
刘弘基很感激,但却又顾虑道:“臣子,臣子年幼尚不稳重,臣怕他……”
“哎……”李世民摆摆手,打断道:“爹英雄儿好汉,朕是知晓仁实的,他担得起大事来,你莫要看低他。”
皇帝都如此说了,刘弘基自也再无二话,连连替子谢恩。
李世民接着看向程咬金,然后陷入短暂沉默。
这些年对程家,该赏的都赏了,一时倒还不知还能怎么赏。
思虑须臾,李世民开口道:“义贞,处默入金吾卫已有多年,朕看他也能独挡一面了,就入右武卫,任旅帅如何?”
程咬金想让程处默入十六卫不是一年两年了,不过,一直没个合适的机会,现在皇帝主动开口,他自是不会拒绝,当即笑呵呵的应下。
过后,李世民又对公孙武达等各卫大将军挨个降恩,待的示完好,皇帝开始将话题引向正题。
“今日朝会,青雀所奏你们是怎么想的,朕想听听你们的意见,不管是觉得好还是不好,朕希望汝等皆能无所顾虑畅所欲言。”
众人比较谨慎,一时无言,唯有程咬金,大大咧咧道:“陛下是怎么想的?”
李世民捋着须道:“咱们都是生死之交,朕也不瞒你们,今日之前,青雀便跟朕通过气,经高德阳一事,朕觉科举确有弊端,这规矩是该变一变了。”
程咬金一听,当即道:“既然陛下觉得应该变,那俺老程肯定无二话,俺这心陛下是知道的,除了一个忠字再没别的。”
李世民笑着道:“你这老匹夫,心在你肚子里头,除了忠字还有没有别的,朕去哪知。”
“这简单,俺把心拿出来,陛下看看就是了,要除了忠字外还有别的,陛下就把俺这颗脑袋割去,当个夜壶使。”
说着,竟然真的开始扒拉衣裳,李世民笑着骂了几句。
经程咬金这一耍宝,气氛又松快了不少,李世民的皇帝味也淡了不少,众人心中顾虑大减,相继表达起了意见来。
不管是或明或暗,几乎都表示支持,李世民心中大定。
虽说武人的支持对事情推行产生不了多大帮助,但他们的表态足可让人无一丝后顾之忧,而这,就足够了。
贞观二十一年冬月初一,这一天,天气不算好,一大团云将太阳包了个严严实实,阴阴沉沉的天气下,一滴冷水掉进了热油,瞬时间点爆朝野,舆论沸腾而起,四处都在谈着魏王。
一时间,李泰成了闻名之人。
不过,他的口碑却是分化严重,有人对他大加称赞,言其是贤王,有人则对他大加抨击,说其愚蠢。
称他贤明的,多是普通庶民,骂他愚蠢的,抨多为豪族贵嘁。
在月朝结束的次日,便有人上书弹劾李泰,言他藩王乱政。
这个帽子可是不小,简直是想要将李泰置之于死地。
而这,还只是个开始,随着一天又一天,两仪殿的顶像是塌了,不断的有雪花飘进来。